一家人神清气爽准备妥当,二点半最后清点行囊出发。
亲眼看着钟文轩锁上大门,众人这才安心离去。
钟文轩主动将笨重的包裹都扛在自己肩上,手头还拎了个来时的手提箱,分到那父手里的已经只剩下装吃食和嘟嘟口粮的包裹,不过分量也不轻。
至于那娇和那母完全没有插手的空间,那娇只要负责照顾好自己、抱好嘟嘟,那母的任务就更轻了。
考虑到她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完全不让她插手又怕她觉得自己累赘,因此众人默契的将照看安安的活派给她。
安安本就贴心懂事,又有那娇和钟文轩的嘱咐在先,因此全程乖巧的牵着那母的手,没有半点矫情的举动。
因着提前出发,因此全程不着急,几人说着笑着慢慢往火车站靠近。
到火车站也才刚过三点,由于此时的火车时常因各种特殊情况会晚点,因此钟文轩一到站台就去找工作人员借了张长凳,让几人轮流坐下歇息。
那母看着陌生的站台,说实话心里还是发虚的,眼神不自觉无助的看向身侧的那父。
那父像是感知到她的不安,伸手轻拍她的手给予力量,新的生活代表着新的希望。
说来这辈子他们就出过一趟远门,那就是多年前一家人去燕市参加那娇的婚礼。
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他依稀还能记起那会儿一家四口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闹了许多笑话。
当时以为一辈子也就闹一次笑话,谁成想有生之年还有第二次机会,虽然前途未知,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们夫妻齐心协力,到哪里都不可能混不下去。
就在他们百般无聊等待的契机,突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空旷的站台就他们几人,突然闯进外人,不得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娘-----呼呼---”那宏好不容易跑到跟前,大手撑着大腿不住的大喘气:“爹---爹----”
那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同时那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还是被那娇捕捉到了,说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毕竟是自家寄予厚望的长子,是那家未来的希望,可此刻的离别却又是对彼此都好的结果。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易叔给你带口信儿了么。
我跟你娘能跑能跳,就是跟你妹妹妹夫去燕市看病,没啥大事,用不着兴师动众的送站。
你这老请假哪成啊?不是还等着转正分房的吗?以后可不能在这么冒失了,听到没?”
“嗯!”见父亲一如既往的替自己着想,那宏的心里头堵得发蒙,喉头也一紧再紧。
那父像是察觉到自己过于严苛,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儿子,轻咳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以后爹娘不在身边,凡事都要靠自己,遇事多学多看多做,少与人是非,家里头------”
顿了下接着开口道:“家里头也要费点心,不能啥事都当甩手掌柜。”
那宏点头道:“我、我知道了,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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