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们一家下午就要走,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下午还要上班喝酒显然是不可能了,几人以茶代酒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的辞别。
饭后,刘红梅哪能再让那娇母女干活,让徐德义陪着他们叙旧。
扭头钻进厨房,想捯饬又想到啥,抬手看了眼表,自个儿一个人干时间太紧,想都没想一嗓子将三儿子叫进来。
三言两语交代一番,给他们各自安排活。
两个小的负责洗碗涮锅打下手,老大帮自己生火,转头锅里加水,准备煮些白煮蛋。
水煮鸡蛋既不挑人,又便于加热使用,保存起来也方便。
刘红梅探手去橱柜顶层,将前两天刚托人从乡下收的二十几个鸡蛋毫不犹豫的洗净,想一股脑全放进去煮。
可临了想了想,还是留了三个。
剩下这三,倒不是刘红梅抠门,而是想用鸡蛋混着面粉摊几张饼,配上小菜软软呼呼的供他们晚饭吃。
自家别的忙也帮不上,唯有这一点点算作心意。
那母和那娇自个儿也准备了干粮,为了耐放,她们准备的是赶路大家都会选择的烙饼。
可烙饼虽耐放,可对于脾胃孱弱或者牙口不好的人而言,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无意中听着厨房的动静,那娇立马察觉不对,连忙起身准备去阻止,却被徐德义一句话给拦下。
钟文轩见状笑着伸手拍拍那娇的手,示意她没事。
那父那母多少觉得不妥,可徐德义一句我跟钟文轩的交情这些都是小事,就堵住了所有的路。
徐德义说这些话没有半点违心,在他心里实实在在就是这么想的,更别说钟文轩还给了他那么重要的信息。
没有过命的交情,谁敢往外吐噜嘴。
将一切东西都备好,纵使不舍眼看着到上班的点还是不得不分开。
临出门前,徐德义和刘红梅再三确认,钟文轩斩钉截铁的表示不用相送。
徐家就在县城里,距离火车站穿小巷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钟,他们好手好脚行李也不多,实在没必要兴师动众的麻烦。
徐德义看出钟文轩的笃定,也没再争执,最后拥抱了下钟文轩算作辞别。
刘红梅刚消去红意的眼眶,此时又染上湿气,对着安安又是亲脸又是摸头,惹得安安一阵懵圈,最后又不舍得看了眼那娇怀中睡的正香的嘟嘟,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三点多的火车,眼下才一点多,看他们此时也睡不着,钟文轩就烧了锅热水,张罗着一家人洗了澡换身干爽的衣服,毕竟火车上想洗澡几乎不可能。
倒不是说钟文轩有洁癖,主要是那娇跟着沈清清时间久了,如今太爱干净,不仅注重个人卫生,连带着家人也必须遵守,因此他才会提前做好铺垫。
脏衣服来不及清洗,专门装进一个包裹里,不至于跟安净衣服搞混,同时也方便到地方立马清洗。
轮换洗澡的空档,那父那母还守规矩的将徐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