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胳膊传来钻心的疼。
她懵了——他竟然没扶她?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委屈、疼痛、难堪交织在一起,正要抬眼控诉,却忽然觉得手心下的触感有些异样——软乎乎的,带着体温,还湿漉漉的……
她低头一看,一条不知道谁的胳膊赫然就在手下!
“嗷——!”
第二声尖叫比刚才更尖利,直接破了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穿透力十足。
苏嫣然几人都被这高音震得缩了缩脖子,这嗓门,不去唱戏可惜了。
嗯,有点像尖叫鸡,比尖叫鸡还高亢。
再看云舒,她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按在那大手上,吓得浑身抖得像筛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潇逸晨皱眉:“这女人怎么这么聒噪。”
萨姆扒拉开潇逸晨的手看了一眼,却指着云舒,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她、她这算不算和人牵手!”
云舒这才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想躲开,却因为慌乱,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泪眼婆娑地望向潇逸晨,那眼神里的控诉几乎要凝成实质。
“殿下,救救我。”
萨姆冷了脸“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你自己站起来就好,又没人伤害你,救什么救?”
云舒瘪瘪嘴,还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二皇子。
苏嫣然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闹剧。
这变心可真是快啊!刚才还蒋哥哥呢,现在蒋哥哥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潇逸晨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云舒,拉着萨姆得手:“别看,晦气辣眼睛,这女人不正常。”
萨姆挑衅的看了一眼云舒,嘟囔道:“谁爱看,人家都摔跤了,你也不怜香惜玉扶一下。”
“我扶她干嘛?站都站不稳,要是这么柔弱出门也不带个拐杖,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健康。”
“呸,登徒子。”
“登徒子就登徒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觉得我还不够坏,不然你怎么还不答应我?”
苏嫣然,我这身体可还是孩子,你俩撒狗粮能不能换个地方?非要在这血淋淋的地方给大家喂狗粮吗?
云瑶也拉了拉苏嫣然的衣袖,低声道:
“他们……”
“我们走吧,不用管有人会处理。”
云瑶点点头,走到云舒跟前又看了眼瘫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云舒,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这京城的人,可从来都不是那么好惹的。有些人,有些心思,还是藏好了为妙。
“让她得人过来吧。”
很快,巷子口两个嬷嬷就往这里跑来。
潇逸晨跟着小姑姑刚要走,衣袍就被拽住
“殿下……云舒好疼。”
“疼你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松开你的手,不然,你的手别要了。”
云舒只觉得心里拔凉,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她无奈的松开了手。
潇逸晨迈步就走,忽然又退后一步
“你好好琢磨琢磨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自不量力”了。本殿下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今天的事最好我什么都听不到,不然,舌头不要就割了,脑袋不要就砍了,神使你也敢得罪?你的命不想要了吗?”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两个嬷嬷气喘吁吁地奔过来,眼见着几个黑衣人拎着几个人离开。
又见自家小姐跌坐在血泊边,裙摆上沾了暗红的污渍,脸色白得像纸,吓得魂都飞了。
“哎哟我的小姐!”为首的嬷嬷一把攥住云舒的胳膊,指尖都在抖,
“您这是怎么了?伤着哪儿了?快让老奴瞧瞧!”
另一个嬷嬷连忙蹲下身,想扶她起来,手刚碰到云舒的胳膊,她疼得倒抽冷气,胳膊肘疼的要死,可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羞愤与委屈。
她泪眼朦胧地瞪着潇逸晨离去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气:“他……他竟然不扶我……”
张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瞧见一行人渐远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
那位公子一看就身份尊贵,小姐不是马上要和蒋公子订婚了吗?
“小姐地上凉,还脏得很,老奴先扶您起来。”嬷嬷压低声音,飞快地扫了眼地上的惨状,赶紧用帕子挡住云舒的视线,“咱们回府请大夫,可别伤着骨头。”
另一个嬷嬷也附和着:“就是就是,您金枝玉叶的,哪能在这儿久待?仔细过了病气。”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云舒起身,她脚下发软,几乎是被半拖半拽着站直。裙摆扫过地面,又沾了些黏腻的东西,云舒低头瞥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压下去的尖叫差点又冲了出来。
“走……快走……”她抖着嗓子,再也不敢看周围一眼,只觉得这地方处处都是晦气,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