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径直向食堂外走去。
那两名保镖立刻跟上,如同移动的城墙。
陈思哲对着陈墨的方向,极其轻蔑地嗤笑一声,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也配挡路?
然后迅速跟上张杭的步伐。
黄钰彗立刻站起身,走到浑身僵硬、仿佛灵魂出窍的林清浅身边,轻轻扶住她冰凉的手臂,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无奈:
“清浅,这,他们......唉,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不然以他们的性子,在食堂里闹起来,可就......”
她半搀半扶,几乎是架着失魂落魄的林清浅,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跟着张杭的背影离开了这个刚刚上演了暴力与强权一幕的食堂。
留下陈墨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
他看着垃圾桶里那盘被丢弃的饭菜,感受着周围投来的或同情、或嘲笑、或畏惧的目光,巨大的羞辱感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像个小丑,一个连自己心爱女人都无法保护的废物!
他死死盯着张杭消失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便迈步跟了过去。
林清浅被黄钰彗扶着,机械地迈着步子。
食堂里那血腥暴力的画面、餐盘被丢进垃圾桶的刺耳声响、张杭那冰冷霸道的命令跟我走。
在她混乱的脑海中交织轰鸣。
身体深处那丝被保护的荒谬感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和一种被完全掌控的无力感。
这个男人,视规则如无物,视他人尊严如草芥。
他的世界,充满了她无法理解的冷酷与强权。
她感觉自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完全失去了方向。
林清浅被黄钰彗半搀半扶地跟着张杭,走向停车场。
她脚步虚浮,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还残留着刚才暴力场面带来的颤栗和餐盘被丢弃时那刺耳的羞辱感。
她想要远离,想要逃离。
可面对张杭那张脸,总想要多看几眼,试图寻找到程默的样子。
陈思哲快走几步,拉开了宾利慕尚的后车门,姿态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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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杭看都没看林清浅,径直坐了进去,强大的气场仿佛将这辆顶级超跑也变成了他移动的王座。
陈思哲走到林清浅身边,低声说:
“快上车吧,别惹张哥不高兴,你们好好聊聊。”
林清浅稍微回过神,脸色一寒:“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思哲皱眉说:“你知道你自己的境地,不聊好了,你能有安宁?况且,你可以带你朋友一起去,放心,张哥从不会强迫女性,只是单纯的聊聊天。”
这让林清浅咬牙,眼神愤然不甘。
黄钰彗此刻助攻说:“清浅,上车吧,真的闹下去,不好,我陪你一起,没事的,看样子,他可能只是想带你吃点东西?”
林清浅深吸口气,像一具提线木偶,被黄钰彗半推着,茫然地坐进了后座。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林清浅僵硬地贴着车门坐着,尽量拉开与张杭的距离,双手紧紧攥着裙角,指节发白。
黄钰彗则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陈思哲发动引擎,低沉雄浑的声浪响起,准备驶离。
就在这时!
嘎吱!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488带着刺耳的刹车声,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从侧方冲出,车头几乎是贴着宾利的前保险杠停下,死死堵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陈墨一脸铁青地跳下车,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食堂的羞辱、连番的挫败、眼睁睁看着林清浅被带走而无能为力的憋屈,终于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要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座驾,来挑战张杭的权威!
这辆法拉利488是他央求了父亲许久才得到的生日礼物,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也是他泡妞的无往不利利器!
他走到布加迪驾驶位旁,用力拍了拍车窗,车窗贴了深色膜,他看不到里面,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有些变调:
“陈思哲!你给我下来!有种别躲在车里当缩头乌龟!我们男人的事情,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车内一片死寂。
陈思哲透过后视镜看向张杭,等待指示。
张杭靠在后座柔软的皮质座椅里,姿态慵懒,仿佛车外叫嚣的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蚊虫。
他甚至没有降下车窗,只是微微侧头,目光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落在外面陈墨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轻蔑的弧度。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张杭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