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夺回来!
而现在,军臣真的西征归来了。
真的‘凯旋而归’,真的凭借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一车接着一车的财货,将草原游牧之民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结果回到幕南,却发现河套,早已经成为了游牧之民只能在梦中见到,却再也不可能轻易踏足的天边仙境。
甚至就连隔断河套与幕南的高阙,都已经被汉人所夺。
未来,匈奴单于庭,根本无心野望河套。
反倒是幕南地区,要因为高阙的丢失,而暴露在汉人的兵峰之下,随时都处于被汉人肆虐、扫荡的危险境地……
“撑犁天神,为何就不多多眷顾我大匈奴呢……”
如是想着,军臣纵是再怎么无奈、无力,也终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从伊稚斜口中,了解到高阙丢失的整个过程,以及高阙丢失后,伊稚斜所做出的一系列应对。
饶是不愿意承认,军臣也不得不无奈的点下头。
——伊稚斜,几乎已经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
军臣扪心自问,换做自己、换做单于庭在幕南,在汉人如此奸诈的计谋之下,也多半是守不住高阙。
而在失去高阙之后,军臣可能做出的反应,也不会比伊稚斜更周全多少。
至于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也都被军臣怪到了自己的法统来源:撑犁天神身上。
只不过,作为一个合格——至少是掌权多年的统治者,军臣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眼下的状况,再去讨论谁对谁错、谁该为高阙的丢失而背锅,已经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了。
如此糟糕的局面,也使得军臣根本抽不出精力,借此事来打击伊稚斜本就所剩无多的声望,从而为自己的独子:左贤王于单铺路。
伊稚斜和匈奴单于庭,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军臣,又何尝不是?
如果单于庭不复存在,如果挛鞮氏对草原的统治不复存在,那左、右贤王,单于大位之争,又有什么意义呢……
“派使者去见见汉人吧。”
“看看汉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如果有可能,把高阙买回来。”
如是一语说出口,都不等伊稚斜做出反应,军臣自己就先蔫儿了。
好不容易重新打起精神,方再道:“高阙一失,河西,也已经是保不住了。”
“就怕汉人得了河西,却仍不知足,沿着河西一路抵达西域……”
…
“右贤王,去西方吧。”
“做我大匈奴的日逐王。”
“守住西域,守住我大匈奴最后的家底。”
“只要西域还在,就算我大匈奴失去幕南,也终究还有扭转局面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