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龙指认抛尸位置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就从这扔下去的，”&nbp;他指着距岸&nbp;17&nbp;米的水面，“他当时哼了声，**说还有呼吸，是真的。”&nbp;法医报告第&nbp;5&nbp;章第&nbp;3&nbp;条清晰记录“死者肺内硅藻与池塘底部淤泥匹配度&nbp;998%，支气管黏膜有淡水藻类附着，证实为生前溺水。”&nbp;而岸边的水草上，确实留有与陈淼指甲缝里相同的植物碎屑。

    指认持续了两个小时，每处细节都与现勘、法医结果严丝合缝。张龙描述的&nbp;“棒球棍击打位置”，与尸检报告中的&nbp;“左颞部挫伤”&nbp;完全对应；赵强供述的&nbp;“陈淼挣扎时踢翻的啤酒瓶”，在现勘照片的角落找到了碎片；甚至连两人争吵时掉落的烟蒂，都与证物袋里的&nbp;“红塔山”&nbp;烟丝成分一致。

    最后核对的是藏车地点。当张龙带着警方走进砖窑厂仓库时，阳光从破窗斜射进来，照亮了出租车方向盘上的指纹&nbp;——&nbp;与赵强、张龙的样本比对成功。后备箱里的账本摊开着，某页的咖啡渍与赵强供述的&nbp;“紧张时打翻的”&nbp;形态吻合，而张龙说的&nbp;“藏钥匙的砖缝”，果然嵌着枚生锈的铜钥匙，能打开出租车的后备箱。

    整个案件侦办到现在所有的现场勘察情况，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还有两名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和责任情况都是严丝合缝的。

    中午时分，指认结束。

    警车驶离时，小杨把最后一段录像存入档案袋，封皮上的&nbp;“案件终结”&nbp;四个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