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们,来战!”
砰!!
阴冷肃杀的月光照耀下,正当祝融和百梦生两兄弟壮起胆子大步走向人群,准备殊死一搏之时,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鸣如滚滚天雷炸响,于顷刻间仿佛将整座古城的深沉夜色都给彻底粉碎。
接着,一声威严大喝传荡而来,“放肆!!”
刹那之间,场中所有人都被惊吓一跳,立即停止所有动作,纷纷朝着四周望去。
只见周边那些个阴暗的巷子里,竟同时走出了十几个手持火铳的衙府官兵,向此步步紧逼而来。
“是他。”
四兄妹面面相觑,目光同时落在一个穿戴官服官帽,气质尤为端正的青年身上,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不就是今日在酒楼外替他们出头的那个人吗?虽说当时对方头戴斗笠遮住了小半张脸,但他们站在边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个好人,是他们自进城以来,为数不多愿意帮他们说上句好话的人。
“县...县尉大人,您,您怎么来了?”酒楼掌柜同样在第一时间锁定了那位青年,他浑身一颤,神色恐慌,急忙将手中刀刃藏于背后,旋即连连倒退。
青年县尉从容走来,冷笑道:“怎么,莫非这一隅边城,我来不得,还是说,我耽误你当街行凶了?”
酒楼掌柜顿时放低姿态,笑着解释道:“呃.....哈哈,县尉大人说的哪里话,这是误会,都是误会。”
瑶光见状指着那酒楼掌柜大喊,“骗子,什么误会,分明是你想杀我大哥二哥,还想把我和三姐抓走,这个人长了一颗黑心,恶毒至极!”
酒楼掌柜伸出一只手掌,和蔼的笑容,与先前判若两人,“小妹妹,误会,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祝融与百梦生站在一旁,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意外,渐渐心中松了口气,没想到今晚最后,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两人静静观望着那酒楼掌柜,不屑多言,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青年县尉行至掌柜近前,眼神冰冷,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缓缓伸出了一只手掌。
酒楼掌柜犹豫倒退,思量再三,还是将背后的刀刃上交了出去。
青年县尉手持长刀,沉声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看来,你是真把自己成这边城区中只手遮天的土皇帝了,威风,好大的威风,是不是下次连我见了你,都得跪地磕头啊。”
还不等酒楼掌柜自己战战兢兢跪拜下去,青年县尉便一脚将其踹翻在地,继而怒喝,“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敢如此猖狂,当街杀人!!”
酒楼掌柜瘫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误会,县尉大人误会,县令大人误会啊。是他们,对是他们。”他忽然指向一旁的四兄妹,大喊,“是他们,这几个小畜生,今日小人见他们沿街乞讨着实可怜,故于心不忍,想着让他们去小人酒楼里干活,还能有口饭吃,谁知这几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非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把小人酒楼里的钱给偷了去,事后小人找不见,气不过,最后怒极攻心,所以才出此下策啊。”又起身抱住青年县尉的脚,不断嚷嚷,“小人不欲行凶,只是予以警告,追还丢失的钱财,县尉,县尉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你...”竹霜咬牙切齿,正要破口大骂,却被祝融拦了下来,摇头示意不必多言。
青年县尉冷冷看着眼下那好似一条乞怜野狗般的酒楼掌柜,微微摇头,“当真是长得一颗好大的黑心。”他再次一脚踹翻那酒楼掌柜,接着道:“我早就和你说过,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大度,可惜你置若罔闻,逼人太甚,非得来自寻死路。”
酒楼掌柜闻言一阵心颤,恍然大悟,原来当时为眼下那几个小贱种开口说情之人竟是县尉乔装,他顿时心如死灰,爬起来不停的哭丧着求饶,“县尉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敢了,饶小人一命吧......”
青年县尉依旧满眼冰冷地注视着他,“说别人出身乡野,视人家不过贱种,可别忘了,你也曾生于山野,是你口中所谓的乡野山猪,又何敢以大欺小,如此张扬跋扈?”
话音落下,青年县尉转身朝四兄妹走去,看也不看那酒楼掌柜一眼,“全部带走!”
一众官兵顿时围了少来,手持火铳,顶着那十几位青年老壮与酒楼掌柜走向街道远处。
这一路上,伴随暗中一双双目光的注视,哀苦求饶声此起彼伏,而这其中当属那掌柜叫得最凶,扯着喉咙哭喊,直到又一次被人踢翻在地,用火铳盯着脑袋,才战战兢兢消停了些许。
“给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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