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自己都感觉不到,得闻到味儿了,才知道,哦,我TM又糊了一裤裆的屎,还TM得找人擦……
这种真让人擦屁股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估计都觉得自己不人不鬼的。
“方教授,我是第一个吧?”柳勤柏问。
方子业点头:“对,你算是失败案例之后的第一个,也是我收治的没有脊髓点位信号的第一个患者。”
“相关的风险,我们在病房里再慢慢聊!~我再给你开几个检查。”
柳勤柏点头:“没关系,你随便开!~”
“我自己给钱或者找我的保险公司都绝对没任何问题。”
柳勤柏当然可以不买医保,不过他还是买了全套的保险,他的医保费很高,但报销额度也是超然的!~
“方教授,去年…”
“去年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当时是不想承认那样的结果,所以才?”柳勤柏又给方子业道歉。
“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过,现在的你应该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当时的我是真不知道,真的无法预料,不是说故意把你的手术做坏了,或者是不负责……”方子业也回得真挚。
此道孤独,没人可以探讨,没人可以商量。
没有任何人给他指点,甚至,方子业站上来后,就只有熟人,没有其他人可以与自己说话。
自己的‘熟人’,团队,所知道的事情,都是自己知道的。
无知之外的,还是无知。
柳勤柏当然能理解方子业了,从方子业这里手术出院后,他又出去游走了一圈。
大抵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回去吧,治不好。”
“搞不了…方教授都没搞定的,你只能等他了。”
“这种事情谁都预料不到,对脊髓损伤理解最深,做得最好的就是方教授。”
“方教授做成什么样,这个病的巅峰就是什么样,标杆就是什么样?”
“你这个病,就是方子业教授目前带队研发的,他都处理不了,我们更难理解。”
“没做好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你们鄂省的病人都算是运气好的,我们现在都还没约上中南医院的‘穿刺器’技术教学呢。”
“……”
柳勤柏揉着眼睛,声音沙哑:“对不起,方教授。”
“真的,我除了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我给你道歉的礼物你都不要。”
“我给你钱你要么?”柳勤柏发现自己穷得只剩下钱。
方子业说:“那也是不要的,行了,先去预约住院吧。”
“我们病房现在的预约住院也不用那么久的,大概下个星期就可以住院了。”
柳勤柏听了不可思议:“一个星期就能住院?这怎么可能?”
胡青元解释道:“以前的那种单纯脊髓损伤,我师父他都又已经不做了,病房里也经常有人吵,说我师父沽名钓誉……”
“但你应该不会这么觉得吧?”胡青元笑着问。
柳勤柏的笑容立刻被美容了几千度:“方教授是华佗在世,神医妙手,是把我们这些可怜人真正装在心上的!!!”
在柳勤柏看来,有病无医就是最大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