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蓝守忠还未说完,一旁的蓝守义立时否定道:“倘若如此,我军与那些倭国畜生何异?”
“先前义父带兵攻打倭国新田城时,倭国畜生便将我朝百姓置于城头,连累我军与新田城外苦等一月。”
“如此畜生行径,我朝断不可为!”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蓝守忠也是不服,当即反驳道:“倭国畜生是将我朝无辜百姓置于城头,而那卜尔屎哪里是无辜百姓?”
“你莫要忘了,他可是敌军!”
“将敌军俘虏置于城头,有何不可?”
“当年开平王还曾杀降埋俘,太上皇也不过只是训斥两句而已。”
“那也不成!”蓝守义始终越不过这层道德枷锁,立时说道:“纵观古今无数战事,将敌军俘虏置于城头抵御敌军。”
“此等行径唯有蛮夷边远诸国方才可为。”
“但凡中原军队,从未有此举。”
“即便是为了陛下英名,我军也不可如此。”
“胡说,此事乃你我决议,干陛下盛名何干?”蓝守忠立时转向蓝玉道,“义父,孩儿愿担此骂名。”
“明日就由末将把那卜尔屎拖到城头。”
“但凡敌军明日胆敢攻城,末将便从那卜尔屎身上剜下来一片肉。”
“末将保证两个时辰之内,绝不让卜尔屎毙命!”
“义父不可!”蓝守义也跟着冲蓝玉请命,“倘若如此蹂躏卜尔屎,岂不证明我军心虚?”
“必让敌军认为我军无力守城,唯有用些阴损手段方才能守住城池。”
“此举于军心不利。”
见二人谁也说不服不了谁,此刻更是相互对视,争的面红耳赤。
蓝玉重重咳了两声,这才打算两人继续争吵。
“你们二人倒还真应了我给你们起的名字。”
“一个守义,一个守忠。”
调侃一句后,蓝玉率先看向蓝守义道:“守义,有些个时候,确实应当采用非常之法。”
“就说一旦王都被城外吐蕃敌人攻下,那此时城中的吐蕃百姓又是什么下场?”
“且不说吐蕃权贵先前就不把他们当人看待,仅是城中百姓助我军守城。一旦城外的吐蕃贼兵攻入城内,这些百姓可有一个能幸免的?”
“不愿以卜尔屎要挟城外敌军,你的道义是守住了。可城破满城百姓皆被屠杀,这不是因小失大又是什么?”
“嗯.....”
倘若与满城百姓的性命相比,那他们几个的名声还当真算不得什么。
可也就在蓝守义微微愣神之际。
蓝玉看向蓝守忠,没好气道:“方才守义所言不错。”
“倘若一上来便拿卜尔屎当挡箭牌,岂不证明我守军心虚?”
“即便要将卜尔屎带至城头,也该在打退敌人的头次攻势之后。”
“义父说的是。”
见二人不再争执,蓝玉便也收起训斥的语气,转而温声道。
“明日一战势必惨烈,我军中有多是新兵。”
“今夜你二人当仔细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