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让这些百姓知道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
“否则的话,孩儿不觉得他们能协助我军固守城池!”
见蓝守义表情严肃,一双眸子紧紧注视着自己。
蓝玉将他带到城头,示意他去看那些由百姓组成的兵卒。
“看到了什么?”
“军纪涣散,驻守无方!”
蓝守义转向蓝玉,正色说道:“一旦敌军大举攻城,一番箭雨过来,这帮家伙不被射死,也要吓死!”
听到这话,蓝玉很不合时宜的大笑出声。
当看到蓝守义表情愈发难看,此刻正用错愕且很是疑惑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蓝玉这才收起笑容,转而沉声说道:“你看到了散兵游勇,而我却看到了数万强兵!”
“强兵?”
“这帮家伙往城头一站,便能震慑敌军不敢轻举妄动。”
“真要是敌军大举攻城,但凡活下来的必然会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将士!”
“这.....”
即便蓝守义不愿承认,但事实怕也真如蓝玉说的那样。
就眼前这帮家伙,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些。
蓝玉什么时候也没对先锋营的将士如此宽容。
跟个老妈子一样,哄着骗着,拿好处在前面引诱着。
甚至就连他们遇到的对手,都是蓝玉精心挑选出来的溃兵,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信心。
一旦有场血战。
那些不中用的,不能成事的孬种,自然要被战争吞没。
而活下来的,自然也就成了敢战强兵。
别的不说,就说他先锋营的将士何时有过如此待遇。
“而且....”
看到不远处惊鸟离林,又一队敌军朝城池赶来。
蓝玉眸光深邃,缓缓说道:“一场血战估摸不会等太长时间。”
“眼下敌军不知城中我军实力,接连派出兵卒挑衅,诱使我军出战也是无可厚非。”
“可一日过后,最多两日。”
“敌军见我坚守不出,必觉察出端倪。”
“届时便是他们不顾一切大举攻城之时。”
说实在话,蓝玉还真有些好奇对面的统帅究竟是什么人。
倘若此刻他蓝玉麾下当真有两万先锋营将士,面对敌军如同苍蝇一般的袭扰挑衅,他必然按耐不住,势必要出城一战。
而这样一来。
无论最后是否能够取胜,他蓝玉便也是自动放弃的城池的优势,对面统帅的谋划也算达成。
而且蓝玉很清楚,敌军统帅也有保留实力,好应对接下来大明的援军。
只不过那统帅算定了他蓝玉的性子,近乎谋划好了一切。
可他偏偏忽略了最显而易见的一点。
此时城中的两万将士,只有三千人是先锋营精锐。剩下的的却都是他蓝玉临时从城中征召而来的百姓。
另一边。
方才被蓝玉带兵追赶的将军此刻也返回营帐。
当看到乘王厄尔屎脸色阴沉,那将军不敢有半分迟疑,赶忙跪地请罪道。
“王爷息怒,末将无能,不能生擒蓝玉.....”
“你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生擒蓝玉?”一旁的卜尔屎怒声骂道。
“父王,这蠢货在距离王都一百步时便停了下来。”
“当看到蓝玉带兵追击,全然没有反抗,掉头就跑。”
“就这还折损了两千兵士!”
“少爷....末将....末将也是遵照王爷将令.....”
“放你娘的狗屁!”不等那人说完,卜尔屎抬腿一脚,冲着他面门便踢了过去。
“不得无礼!”
见那将军被踢的栽倒在地,厄尔屎这才看向卜尔屎斥道。
“帐内诸将都比你资历更深,你怎能如何折辱?”
“父王....”
没有理会还想些什么的卜尔屎,厄尔屎看向那名将官,沉声问道:“本王不记得给你下过不得抵抗的军令。”
“回王爷!”
“王爷先前让我等每半个时辰去城下叫阵,诱骗明军出城。”
“末将本想将蓝玉引到白牦军设伏之地,因此末将这才没有下令迎战明军,而是一路勾引着他们朝后方奔袭。”
“嗯.....”
“只是末将没想到,那蓝玉竟滑头的很,只追出十里地,追出那树林后便就此止步。”
“末将本打算下令掉头,拖延明军,生擒蓝玉之时。谁曾想那蓝玉竟掉头就走,丝毫没给末将机会。”
“胡扯!”卜尔屎闻言立时大怒。
不过不等他开口,厄尔屎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立时闭上了嘴。
“如此说来!”
厄尔屎微微一顿,转而笑道:“此战失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