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三披王要借恐吓诸国使臣,暗中拉拢诸国形成同盟,好今后抵御大明之时。
却见三披王表情玩味,淡淡说道。
“所以安南之战,大明只准我暹罗出兵,诸位诸国的将士若想一道出兵,那便只能假借我暹罗之名。”
“倘若有不遵天朝旨意,今日之安南便是明日之尔等!”
伴随三披王声音落下。
阿答等人表情一僵,随即心头鄙夷直接写在脸上。
本以为三披王这家伙打算联盟诸国,成为暗中抵抗大明之盟主。
没想到,三披王却是上赶着要给大明当狗。
方才所言一切,也不过是想推翻先前不收报酬的承诺,好狠狠敲诈他们一笔!
小家子气!
鼠目寸光!
哪怕此刻众人都是如此看待三披王。
可没办法,他们诸国也的确唯有暹罗得到大明出征安南的许可。
“三披王!”
罗非国使语调清冷,没好气道:“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两日前殿下在大明皇宫前曾信誓旦旦向我等保证,我等诸国将士假借你暹罗之名进入安南境内,你暹罗绝不索取半分好处。”
“怎的仅仅过去两日,在下听三披王殿下的意思,好像是要背弃先前承诺,打算狠狠敲诈我等一笔!”
“时异势殊,还请诸位莫怪!”三披王压根没有丝毫尴尬,甚至毫不在意轻描淡写致歉一句。
“先前不敢向诸位索取酬劳,乃是本王担心大明皇帝会令我制造契机,于安南反目。”
“而本王何德何能,敢承如此重任。”
“因此先前不向诸位索取报酬,也是想诸位还有诸位身后的诸国,同我,同我暹罗一并承担此份重任。”
“然而如今大明与安南反目压根不需我暹罗做些什么,所以本王自然也就不亏欠诸位。”
“诸位既想假借我暹罗之名,进入安南烧杀劫掠,抢夺地盘。”
“那好处自然也是要给一些的!”
三披王说完,在场诸国使臣表情很是复杂。
他们竟没想到这三披王好歹也是暹罗王爵,此时当着他们诸国使臣的面,竟能如此不顾脸面。
那锱铢必较的样子哪怕有半分使者尊荣,和市井一文钱都要计较的小商小贩没有半分区别。
也是难怪!
诸国之间,明面上往来自是相互礼待,恨不得背上个书篮,就差把‘我朝大夫极有涵养’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
可实际上。
诸国之间从来都只有利益,战场之上你死我活自不必说。
谈判桌上也经常指着鼻子骂娘。
等到了人前,先前争的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的两国使臣便又会恢复士大夫的儒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