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计安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手臂搭在眼前:“贺威。”他叹气呼唤。
“……”
“贺威。”白计安忍无可忍,推了把身旁装睡的人,命令道:“贺威,把你的闹钟关掉。”
贺威趴在床上再也演不下去,笑得花枝乱颤。
白计安睁开睡眼瞥他,无奈至极:“你真的很无聊。”
“没办法。”贺威翻过身,枕着手臂,面朝白计安,“谁叫你平时不肯这么叫我?我只能把录音变成铃声了。”
白计安浑身酸软懒得和贺威掰扯,他想翻身继续睡,果不其然又被拦住。
“不许背朝我。”贺威收手用力一拉。他低头打量怀里昏昏欲睡的白计安,唇瓣蹭了蹭他的眉间,“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白计安往他怀里钻了钻,换了个顶舒服的姿势。
“我平时酒品很好的,你相信我。”
白计安哼了哼,一副无所谓他怎么作都照单全收的样子。
“抱紧点。”
贺威乖乖收紧手臂:“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
-----十小时前-----
“哎呦喂,真沉啊!”
斐辰搀着贺威,哆哆嗦嗦地从饭店大门出来。商思文见了,立刻拉过朝大领导林栋车屁股振臂挥手的韩阳,急道:“别拍马屁了,快点帮忙,斐队要倒了!”
韩阳一吓,连忙架起贺威另一只手,东张西望道:“陈泽洋呢?跑哪去了?”
“结账啊!”
三人又背又扛,总算把醉酒的贺威塞进车里,商思文紧随其后,一边放包一边感叹:“没想到啊,贺队看着身材好,却是实心的。”
韩阳见怪不怪,叉腰道:“肌肉男都是看着瘦。”
“也没那么沉。”斐辰拧开一瓶矿泉水,气喘吁吁摆手:“怪我,喝太多,腿使不上劲。”
陈泽洋瞧一圈,大家一身酒气,人均脸红得和关二爷有一拼。
“没办法,谁叫有好事,大家高兴嘛。”
话落,四人齐刷刷地看着在车后座熟睡的贺威。片刻,代驾赶来,韩阳遗憾地拉开车门,叹道:“今后不能随便喊老大喽。”
白计安接到商思文的电话已是深夜。
他披上轻薄的外套赶到楼下,只见除了代驾和贺威,所有人都站在车外放风。
“怎么回事?”白计安焦急地看了眼车内,“你们喝酒了?”
三小只热络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解释今天晚上市局领导、同事,是如何为贺威和斐辰庆祝的。
两人都喝了不少,尤其贺威。
白计安的担忧挂在脸上,韩阳见了,笑道:“没事的白哥,老大酒品好着呢,每次喝多都睡觉,一点也不吵。”
白计安扭头:“他之前经常喝多?”
韩阳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回忆道:“不是经常,大概五次有一次……老大不喜欢应酬,很少真喝的。”
白计安无奈地叹口气,准备早点把贺威带回去,放他们早点回家。
瞧白计安朝贺威径直走去,商思文立刻拍了一下韩阳。
随后,韩阳和陈泽洋上前一步,打算白计安把贺威扶下来的时候帮忙送回家。结果,安静沉睡一路的贺威抽了抽鼻尖,迷迷糊糊地呢喃:“计安……”是他身上散发的香味。
“醒了?”白计安摸了摸他微微泛红的脸,轻声问,“想吐吗?”
贺威半睁开眼,目光流转,他一言不发地盯着白计安,眼神里是危险和疯狂。
仿若要即刻把他吞进肚子,看得白计安心脏缩紧。
他吓了一跳,刚要弹开身保持距离,下一秒,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贺威一把握住他的后颈,不顾场合、无视旁人,舔咬他的唇。
“贺……威!”
白计安奋力挣扎,贺威却像疯了似的和他较劲。越不让亲,他亲得越起劲。好几次,他差点把他拉上后座,压在身下亲。
好在他们结婚的事传开了,白计安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强强对决,他成功制服贺威,还趁众人非礼勿视,背朝他们仰天吹口哨的时候狠狠地拧一把他的屁股,咬耳朵警告道:“再闹,晚上罚你打地铺!”
“罚我?”贺威得逞,乐得直哼哼,“罚我不就是罚你吗?”
分床睡,白计安不得想死他。
做足心理准备,白计安把贺威从车厢里拽出来。听到异响,韩阳犹犹豫豫地回过头,确定画面老少皆宜后拍了下身旁的陈泽洋。
两人刚跑过去,只见白计安抓起贺威一只手臂绕过肩头,命令醉酒威搂住他的脖子,而后双手托起那两条结实的大腿往背上一提。
白计安背起贺威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腿不抖,肩不颤,着实羡煞了在场三名腿肚子抽筋的男士。
他们齐刷刷地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