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给我们解答一下吗?哪怕给一些基本的保障也好呀!”人群中有人不满地喊道,“这已经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我们要是真的北上,到时候没有住所,那岂不是要活活冻死……”
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无奈。其实,不少人并不是不信任房俊,他们更多的是担心和害怕。
这个时代与后世截然不同,不是随便一个人背着一个包就敢去外地闯荡和创业的。
时代的限制是非常恐怖且严苛的,它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人们的思想和行动。
在这个时代,普遍的百姓都是胆小而谨慎的,他们只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溜达,对于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真正敢于突破常规、勇于创新的人毕竟只是极少数。他们害怕未知的风险,害怕失去现有的安稳生活,更害怕因为一次冲动的决定而让整个家庭陷入困境。
因此,尽管房俊的提议充满了诱惑和希望,但他们在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犹豫和彷徨。
“罗邦兄弟,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故人。”几个身着朴素、面带好奇神色的年轻人边说边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在简陋的屋内四处打量。
罗邦闻言,缓缓松了口气,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我不能解答这些难题,但能解答的人,终于来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自从他很早以前便加入了那个神秘莫测的骷髅殿,人生轨迹便彻底改变,朋友成了奢侈品,能称得上熟人的,掰着手指头数也数得过来,无非就是房俊及其身边那寥寥几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罗邦急急忙忙地从屋内走出。
果然,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房俊正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看着一群忙碌的蚂蚁,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罗邦心中一暖,正要开口行礼,唤一声“见过太……”,话未说完,就被房俊突如其来的一脚轻轻踹在了腿弯处,差点让他跪倒在地。
“老太爷面前站着啊,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房俊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亲切,直接让罗邦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十分精彩。
但当他余光扫到站在房俊身旁,面带微笑、气质温婉的秦子怡时,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老太爷……”罗邦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决绝,边说边缓缓跪在地上,一脸认真地行着大礼,那姿态仿佛是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李渊端坐在上位,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还不错,进去吧……”这简短的几个字,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意味。
说起罗家,其实李渊心中还是比较亲近的。
想当年,罗家与李家的交情也算得上深厚,只是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罗艺,这位曾经的勇将,却因站错了队伍,成为了李建成的铁杆心腹。
待李二上位之后,罗艺的处境便变得微妙而危险,他不得不走上造反这条路。
其实,这也能理解,毕竟罗艺与李建成的关系实在太紧密了,几乎可以说是荣辱与共。
李二即便心胸再宽广,也绝不会容忍一个曾经与自己兄长关系密切且手握重兵的人继续留在朝中。
然而,罗艺又是什么人呢?那是从隋朝末年一路杀伐,历经无数战火,最终屹立不倒,一路走到大唐的猛人。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野心,也有着不凡的实力。但他不是李靖,那个被誉为大唐军神,为大唐的稳定立下赫赫战功的李靖。
李靖是大唐的定海神针,他的存在对于大唐来说至关重要,李二自然不会轻易杀他。
可罗艺呢?他没有李靖那样的功勋和地位,也没有那样的底牌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些,罗邦心中不禁有些震撼。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没想到李渊竟然早就知道了。
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李渊竟然没有计较他的身份,这让他既感激又惶恐。
“老太爷请……”
不少人此刻正聚集在村子口,闲聊着家常,猛然间看到罗邦领着几人缓步而来,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主要是因为罗邦此番带进来的人中,不仅有年岁已高的老者,还有温婉端庄的女人,这样的组合,与平日里雷厉风行、身边总是围绕着精壮男子的房俊截然不同,实在让人难以将其与房俊联系起来!
“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此,究竟在商量什么要事呢?”李渊目光如炬,很快就察觉到了周围氛围的不对劲。
要知道,大唐实行的是严格的坊市制度,夜晚有宵禁的规定,村子通常也会在夜幕降临后关闭坊市的大门,以防止意外发生。
可眼前的这个村子,却似乎并不遵循这一常规,显得颇为怪异。
“哦,老太爷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歇息吧。”房俊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但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