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十月底,瓦岗军在李密的统领下与大隋名将张须陀会战荥阳之地。
在大海寺李密设下伏兵大败张须陀,一下子把大隋一两万的军队困在大海寺,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到最后,张须陀下马力战,不是众将对手,被瓦岗众将乱刃砍死。一代大隋名将,就这么死了。
瓦岗将军上前一步,一刀砍下张须陀的首级,挑在高杆当中,让嗓门大的士兵高喊:“张须陀已然授首,隋军还不赶紧放下兵器受降,更待何时?!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这一下子起到了效果了。隋军、隋将一看主帅都死了,那一个个吓得亡魂皆冒,无心恋战,“当啷!当啷!当啷……”很多的隋兵都把手中的刀枪全扔下来了,把手一举:“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当然也有隋军咬着牙想杀出重围得以逃生,那瓦岗军能让他们跑吗?在后面兜着屁股就追呀。尤其是其中有一员将领,谁呀?张须陀手下大将、也是跟东岭关借来的黑如龙。这位黑将军一看主帅已死,知道大事不妙,拍胯下马,抡动掌中大砍刀,这个杀呀!“噗嗤!噗嗤!噗嗤……”“挡我者死啊——”
那黑将军不愧是五王杨方杨义臣手下得力干将。咱说了,杨方手下新得的黑白二将军,那白的就是四猛当中的第三猛——活吊客王伯超;黑将军就是这位黑如龙。武艺精湛,刀法娴熟,拼着命往外杀,还真就让他杀出一条血路啊。
瓦岗将士急得哇哇怪叫:“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么一喊,被瓦岗的一员大将给听见了。嗯?怎么回事?这员大将坐在马鞍桥上往前面一看,有一个人像一辆坦克似地杀出一条血路,正往外跑呢。“哎!”这人当时朱眉倒竖,虎目圆翻,“可恼!你这恶贼呀,某看你往哪里跑?!站住啊!”往前一踹镫,催马抡槊,奔黑如龙就追将上去。
众位瓦岗军一看,纷纷往旁边这么一撤,闪开道路,好方便五爷追赶。
五爷?啊。追赶黑如龙的并非别人,正是瓦岗山贾柳楼结拜的五爷赤发灵官单通单雄信,五虎上将之首啊!在后面可以说是紧追不舍。
两个人两匹马一直跑出去得将近二十里地。这黑如龙一直就在单雄信马前呢。黑如龙那匹马也快。另外,他是跑的,跑的控制方向;那追的不知道啊。单雄信的马比黑如龙的差不多,也好不哪儿去,也坏不哪儿去。所以,两个人总是距离相当。追赶了将近二十里地,还没能够追得上黑如龙啊。
单雄信一着急,伸手由打得胜钩上把自己的钢鞭取下来了,照着黑如龙那马腿“唰!”就扔过去了,一掷钢鞭,“?——啪!”正好打在马腿上,那马“噗嗵”那么一跪,“啪!”把黑如龙由打马上就摔落尘埃了,那匹马当时就卧了槽了。黑如龙“咕隆”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单雄信已然到近前了,把掌中大槊一举,“哎,砸死你!”由上往下就要砸——
一举槊的工夫,黑如龙这个时候仰面朝天,跟单雄信打个对脸儿。刚才跑得慌慌张张的,没有仔细看。现在一打对脸儿,“哎呀!单二员外!”他本能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呃……”单雄信握着金钉枣阳槊正往下砸呢,一听这话,赶紧硬生生把槊给扳住了。“嗯?”收回来了。单雄信心说话:哎?喊我什么?单二员外?哎呦!这个称呼这么多年可很少听到了!自打贾柳楼结拜之后,我们山东义军上了瓦岗,大家都称我为单五爷,按照贾柳楼排的。那么,别人称我单将军。很少再有人称呼我单二员外了。所以,这个称谓是既陌生又亲切呀。“嗯!”单雄信收住金钉枣阳槊,仔细一看这黑如龙。单雄信在刚才交战的时候,跟黑如龙也没伸过手、也没打过照面。所以,没注意这位。现在这么一看呢,哎?单雄信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面熟啊?但是,想不起来从哪儿见过了。单雄信用金钉枣阳槊一指:“你是何人?怎么这么称呼我?”
“哎呀,您……您是不是单二员外?”
“不错,某正是单雄信!”
“哎呦,二员外,您不认得我了吗?我,黑子!黑享福!你不认得了吗?”
哟!一听这个名字,单雄信觉得怎么那么熟悉?“黑子?黑享福?”单通把眉头一皱,脑海当中在搜索: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躺在地上的黑如龙一看,就知道单雄信贵人多忘事,可能忘了。黑如龙赶紧地给提醒啊:“二员外您忘了?十多年前,您在山西潞州上党县救过一个被人逼债的年轻人。他的父母卧病在床,借了别人的高利贷,被别人堵门索债,被人拖在门前鞭打棍槌呀。是您路过那里把我给救了。您忘了?”
“哦,哦,哦……”单雄信一听,心说:我做这种事做的太多了。“有点印象,但是,记不起来了。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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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黑如龙流着眼泪把过去的事儿帮着单雄信回忆一遍。
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