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天光渐亮,金堤关守将这么一看,哎呦!望不到瓦岗大营了!原来,瓦岗大营离城也就十里地呀,在城墙上就能看见。没了!怎么回事儿?赶紧派探子由打城墙上拿根绳顺到城墙底下,前去打探。
探子打探一番,回来禀报说:“瓦岗军撤了!我问了附近百姓了,都说见到瓦岗大队人马正撤回瓦岗山。不知何意?”
金刀将花公吉一听,心中狂喜呀,“快!接着给我打探,速探速报!”
“得令!”
派出流星探马。
这时,就敢把这城门开了条缝了。
流星探马这么一探:
“报!瓦岗撤兵二十里!”
“报!瓦岗撤兵三十里!”
“报!瓦岗撤兵四十里!”
“报!瓦岗撤兵五十里!”
“报!瓦岗军队已然撤到了岗山脚下!”
“哦,哦?哈哈哈哈……”花公吉一听,“我危解矣!哎呀,把我吓一跳啊。没想到,瓦岗受点挫折,居然撤了。嗯,呃……告诉张老将军,不用派援兵了。就说金堤关在我坚守之下,浴血奋战,已然把瓦岗军打退了,他们知难而退。我们守住了金堤关,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呵!他倒会做宣传。“去吧!告诉老将军去吧!”刚要派人走——
“将军且慢!”
“嗯?“花公吉一看,谁说话呢?
众将堆里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快刀常何。就见常何一瘸一拐地出来了。怎么呢?那屁股伤没好呢,每走一步,常何都得咬着牙。“将军且慢!”
花公吉一看常何,就有点腻味,“常将军,你又有何话说呀?”
“花将军呐,末将以为,瓦岗突然撤军,其中莫非有诈乎?”
“你先别乎!他能有什么诈呀?我们流星探马都已经探得了,瓦岗军马上要撤回瓦岗寨了,他还有什么诈呀?”
“呃……为何瓦岗前两日攻势甚急,这突然间夤夜撤退?末将总觉得此中不简单呐,望将军不可大意。末将听说,张老将军已然派出了援军,这援军都已到半路了。还望将军等待援军过来。有援军来了,咱心里有底呀。在这里再守几日,真的没事了,再让援军回去,也不为迟晚呐……”
“啊——嘟!”花公吉用手一指,“常何!咱金堤关多少粮草你又不是不知道!援军过来,他能自带粮草吗?就得吃咱们金堤关的,就得咱们供给粮草!另外,那军饷谁出啊?难道说从你常将军口袋里掏吗,啊?现在危险已然解除了,还需要什么援军呢?那瓦岗已然撤回六十里了,他能有什么诈计呀?就算再有诈计,他再杀回来,六十里地呀,那也不是眨么眼工夫就杀过来的。咱们流星探马早已得知了。到那个时候,再紧闭城门,他们徒劳无功也!(你给我用乎,我给你也!)我看你,真是杞人忧天!”
“将军呐,所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啊,不可……”
“不要说了!老给我提什么《孙子兵法》,什么虚虚实实啊?眼见为实!人家军队明明都撤了,你还在这里为他们张目,所为何故?!”
这时,花刀将许茂出来了,冲着常何冷笑数声:“常将军呐,请你弄清楚自己的位置。这金堤关的主将是谁呀?那是大将军,那不是你呀!不要把上一次替大将军传令撤兵用到这一次。我觉得常将军现在是不是被这贼军吓怕了呀?明明我们该冲锋的时候,你非得拉着将军的马缰绳,非得传令鸣金收兵;明明贼军走了,你非得说贼军要使什么阴谋,威吓众将。常将军呐,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可有点犯了惑军之罪呀,啊?!别忘了,常将军,你那屁股刚挨过棍子呀。难道说,上一次还没挨疼啊?我劝常将军少做为敌人张目之事!”
“嗯,对!许将军所言极是啊!常何呀,你若再这样蛊惑人心,可休怪本将翻脸无情了,我还得揍你!”
“呃……唉!”常何一看,这何许来的呢?唉!我也就是说一说我的不同意见。你采纳就采纳,不采纳就拉倒,何必给我扣一个惑军之罪呢?难道说大家的意见都一致才好吗?得了!常何心说话:我再说呀,这棍子又得挨身上。许茂啊,花公吉!你们两个蠢货等着吧,迟早有一天金堤关得倒霉在你们俩手上!常何无可奈何摇头叹息,退回班列。
花公吉吩咐:“就按照本将刚才所说,告诉张老将军:金堤关不需援兵了。另外呢,派探马蓝旗四下仔细访察,看一看,瓦岗到底退也没退?如果退了,咱们金堤关也好早日开关呐。咱占个交通要道,老不开关,东西百姓不流通,那哪行啊?打探清楚了,好研究开关之日。另外呀,给我兄弟花公义,给田刚、李良举办丧礼呀,大家都去,都戴孝前去!”
这下好,金堤关内办起丧事来了。
第一天没有开关。那不能说敌军刚走就开关呢,还得打探。
等到打探一天了,探马蓝旗全回来禀报说:“瓦岗大军确实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