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也不能这么说呀。我来看看他……”
这妇人转身就走到程咬金近前。那小伙子咽了口唾沫,紧跟着母亲身后,也来到程咬金近前。
到了这里,这妇人看了看程咬金这张脸,左瞅瞅、右瞅瞅。“哎?我……我怎么看着那么面熟啊?”
“哎呀,娘啊,您这人心太好,见谁都面熟……”
“不,不是。来呀,快!快给我拿支火把来!”
这边比较暗呢,天已经黑了。
有人赶紧地由篝火里头拿出一根火棍子来,有点火苗子,“大娘,给您。”
老太太接过这火棍子,把它凑近程咬金仔细地照了照,“啊?这……”当时老妇人用另外一只手伸出手指头颤巍巍地指着程咬金,嘴里直说:“这这这……”就没有别的话了,说不出来别的话了,好像特别激动,身子也发颤呢。
“呀!”小伙子赶紧地过来,“娘,您……您您怎么了?”想扶这老妇人。
老妇人一回身,照着小伙子,“啪!”当时就是一耳雷子。
“哎呀!”把这小伙子打的一卜楞,“您……娘,您怎么了?”
“我把你个畜生啊!险一险伤了咱家的大恩人呐,我打死你!”这妇人一着急,抡起手中的火棍子就想砸这小伙子。
旁边的小伙子赶紧拦住来,“哎,大娘,大娘,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怎么回事儿啊?”
这小伙子捂着脸,“娘,您、您怎么了?怎么恩人呢?”
妇人用手颤巍巍指着程咬金,“我怎么看他正是咱家的大恩人程咬金恩公啊?!”
“啊,啊?”这小伙子一听,捂着脸瞅瞅程咬金,“不……不不会吧?”
“这张脸我忘不了!孩儿啊,你当年还小啊。但是,这张脸为娘铭刻在心,永世不能忘记呀,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程咬金一听:哎呦!哎呦!这这这人说我是她恩公,居然还能说出我的名字。哎呦!她真地认识我呀这是。但是,我怎么成她恩公了?但甭管怎么的,我呀,现在赶紧发声吧,弄不巧,我还能活呀。程咬金马上“呜——呜呜呜……”连连点头,又晃身子。他嘴被袜子堵着呢,说不了话,但是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意思:你等什么呀?赶紧地把我嘴里袜子给我掏出来呀,咱好说说话呀。
他这一“呜”,妇人一看,“哎呀,恩公,恩公……”这妇人赶紧地一指,“快!快把恩公嘴里堵的布拿出来!”
“哎,哎,哎……”这小伙子不敢违抗母命呢,赶紧过去,“呗儿!”把程咬金嘴里堵的臭袜子给掏出来了。
“哎,哎,呃——”程咬金干哕半天。“哎呦,我天呐……哎……差点没把我熏死呀。有这么干事儿的吗?赌嘴撕块布啊,拿个臭袜子!这多少天没洗了?”
一句话,大伙全乐了。
一听这声音,这妇人更激动了。“没错!没错!您是不是我的恩公程咬金呢?”
“啊,我是程咬金。呃……呃……可能也是你的恩公……”程咬金这意思:赶紧给我松绑。至于是不是恩公,哎,松了绑绳再说吧。只要我解脱了,哪怕我不是,到时候抽冷子我跑啊。跑不了,跟你们干呢。我觉得这几个小伙子也未必能干过我!
这妇人一指:“快!还赶紧给恩公松绑!”
哎呀?小伙子一看,这怎么成恩公了?但是,一看母亲这样,绝对不会有错呀,赶紧过来给程咬金把绑着的两道绑绳给松开了。
“哎呦……”程咬金这才活动活动手脚,“哎呦……给给我捆木了,捆木了……”
“哎呀,恩公啊,恩公莫怪。还不赶紧地给恩公跪下,磕头请罪!”
“娘,这这这……”
“给我跪下!”
“哎,哎!跪跪跪跪……”这小伙子,“噗嗵!”跪下了。
他一跪下,剩下的小伙子一看,“怎么回事?咱咱咱也跪下吧……”“呼噜呼噜……”全跪倒了。
他们一跪倒,这边的大太保卢芳一看,嗯,嗯?卢芳心说话:完了,bbq了,完了啊!刚才我还乐呢,乐这程咬金死前还比我多受一道罪,还得被人家把这盔甲给扒喽。现在看,完了,这程咬金怎么成为他们的恩公了呢,啊?哎呦……程咬金转眼之间从阶下囚成了人家坐上客了。哎呦,我……我是不是你们恩公啊?嗨!我也没救过他们呢。这是怎么回事啊?完了!最后还是我倒霉……卢芳在这叫苦不迭呀。
程咬金在那里松着手腕子,一看,这小伙子趴地下磕头。程咬金,嘿,把大肚子一挺,“磕,磕,磕,使劲磕!这怎么回事啊?你说,我得罪你们了,啊?这好家伙!把我从马上绊下来,然后不由分说把我嘴堵上,捆在这里,拿着剑又要捅我。我跟你们有仇有冤啊?你说,你这一宝剑把我捅死了,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