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与如仙剑一般,锋芒毕露,不染俗尘的那人不同——·
百花谷主想着想着,心思怅惘间,有些出神。
便在此时,有女子轻声笑道:妹妹,想什么呢?
百花谷主回眸,笑了一下,想些往事。
一个肤如凝脂,眉眼雍容,带着天生便高人一等的气质的金衣女子,轻轻挽着百花谷主的手臂,嗔怪道:
你倒好狠的心,也不记着去道州看看姐姐。
旁边,也有两个一身华服,年龄稍小,面带贵气的女子,跟着点头道:
就是,就是。
一别数十年,花姐姐一封书信都没有,显然没把妹妹们放在心上。
花谷主无奈道:宗门事务太忙了。
骗人。
一个百花谷罢了,何须花姐姐如此劳神。
就是
要我说,干脆丢了算了,图个清闲——
好了好了,先前那金衣女子道,你们是清闲的命,别烦花妹妹了。
说完她挽起花谷主洁白如玉的手掌,轻声细语道:
我知道,你心有芥蒂,也知你平日繁忙,但道州那边,有空还是要回去一下。
即便不看看我们这些姐妹,也问候下老太君。
老太君最疼你,也常念叻你,莫让她老人家寒心——
花谷主面露愧色,微微颌首。
金衣女子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乾学州界,世家林立,里面的血脉关系错综复杂。
臂如古树盘根错节,纷繁错乱。
外人看上去,枝叶障目。
谁也不知道,谁跟谁联着姻。
谁跟谁,藏着亲戚关系。
谁又跟谁,共着一个老祖。
而在这间观剑室之下,低了两层楼的位置。
是四大宗的掌门。
再下面,才是八大门的掌门,乃至其他十二流的门主。
太虚,太阿,冲虚三山的掌门,也还聚在老房间里喝茶。
房间很安静,气氛很沉闷。
三个掌门都没说话。
之前看论剑,还只是有点紧张。
那这一局,决定八大门之首归属的论剑赛事,就是一场十足的煎熬了。
而且十分揪心。
心态唯一好一点的,是太阿掌门。
他开口道:我跟墨画聊过了。
此话一出,太虚掌门当即不悦,论剑之前,不要干扰弟子。
我把太阿剑阵给他了。太阿掌门道。
太虚掌门就不说什么了。
送东西,不算打扰。
不过,他也有些异,你可真能舍得————
这可是剑阵。
太阿掌门道:墨画说了,有这副剑阵,这场论剑,能稍微‘简单一点。
这局论剑有多重要,我就不多说了。
只要能帮上一点忙,哪怕只是能让论剑‘简单一点点,那也是好的。
太虚掌门和冲虚掌门,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早说啊,我把我冲虚山的剑阵,也送他一份了。
你冲虚山的剑阵不行,若论铸剑,还得数我太阿。你送剑诀吧————·
我送剑诀也没用啊,墨画这孩子,又不学剑法—
太虚山也不重视剑法传承——.
太虚掌门不悦,纠正道:不是不重视,是我太虚山的剑法,讲究剑意,这是到金丹以后,才能悟明白的东西—
一旦领悟了,威力匪夷所思。
那不是白说?
这是筑基论剑,金丹的事,提它做什么?
再者说,太虚山留存下的剑意法门,也早不比当年了吧,现在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这老祖在想办法了能有什么办法?
这.还不能说
行吧,有空让我们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三人聊着聊着,很快又都沉默了。
气氛一时,又凝重了起来。
太阿掌门忽而一拍脑袋,茶呢?我们不是在喝茶么?
冲虚掌门皱眉:没心思喝。
喝点吧。
马上论剑了。
太阿掌门叹道:这场论剑,且有的打,不拼个你死我活,分不出个胜负来。
大罗门也不是好相与的。
还有那个叶之远,还有那个,大罗飞天御剑·——
这话一说,几人都头疼起来。
喝点茶,静静心。
太虚长老取出精致的茶炉,上好的泉水,葱翠的茶叶,开始煮茶。
但三人的心思,还是放在赛场上。
而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在方天画影上,期待着这场,决定八大门之首的论剑比赛。
不到最后,根本没人知道,这场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