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们日后还如何服饰那些大人们。”
那侍卫冷笑一声,亮出长剑,想要动武。
“好!”
薛鳌出声答应道。
“主上,小心有诈。”
“伤不了我,”薛鳌傲然道,随即身形甫动,跃至轿杆处,白驹剑轻轻挑开塞了棉絮的轿帘,一股暖香漏出,他视线便再无阻碍,落在内里的人上。
那是个极美艳的女子,正软软的半靠在金丝软垫铺就的椅子里。一身衣饰华贵璀璨,竟没将年纪轻轻的女子压住,反衬得其仙姿玉貌,如在云端。足见其容色之艳,气质之盛。
那女子满面红晕,眉梢眼角尽是春情。一看便知是之后,余韵犹存。仙鹤般修长白嫩的脖子裹在雪白狐裘里,却挡不住上面若隐若现的粉色吻痕。
不妨突然轿帘被掀,有人望来,不由得轻嘤一声,娇软入骨,眼神顿显羞恼之色,垂首掩面,一抹粉色爬上双颊,更使得双颊殷红,牡丹一般,比先前更显姿容绝世,风情万种。
“世子可看够了?”
妇人冷冷的催促了一声。
若是旁人,薛鳌这风月场上的老手岂会放在眼里,然这女子他却认得。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皇上最宠爱的清倌人路山山。
她此番还能从何处来,自是刚与皇上亲近方回。如此情状,薛鳌哪还敢多看。枕边风一吹,薛鳌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忙醒过神,松开剑尖,退出身来。
心中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直叹,难怪皇帝要逆天下之大不违宠幸一个青楼女子,这女子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勾魂摄魄。
“不知是路姑娘,多有冲撞,只因追捕逃犯,情急得罪。还请路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薛鳌一边虚以逶迤,一边心念急转。
回想方才轿中情形,暖轿狭小,断藏不下二人在内。何况晏诗怎会与路山山有此交情,若是被胁迫,他定然能看出一二。想来自己太过莽撞。
那路姑娘不知他忽而转过如此多念头,只软软绵绵道,“世子客气了,此行匆匆,定有要事,不算什么。不过世子所说的逃犯,可是先头经过的那人?”
薛鳌倏然抬头。
“世子要是再不往前追,人丢了,可莫怪山山。”
路山山声音风流婉转,隔着轿帘传出来,直听得人耳朵痒痒。可说出来的话,却将薛家众人惊了一跳。
薛鳌忙道,“多谢姑娘。”
说罢不待回话,身影便即远去。薛家高手一个不剩拔腿飞奔,劲风再一次吹起轿边流苏,掀起一道紫色波浪。
望着薛家人消失在夜色深处,那素衣妇人浮起淡淡的笑意,“走吧。”
轿子再度悠悠启程,不疾不徐的踱过薛家院墙外面,逐渐远去。
“我说过,我们会再合作的。”
妇人突然没来由的开口说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在这宵禁的京城里,寂静的街道中,半晌无人应答。
轿内方传来路山山银铃般的细笑,“她好像睡着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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