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夫人。”柳絮儿抹了泪水,哭着道。
殷燕眼神乱闪,冷笑一声,“我去看煎药的情况,怎么,柳絮儿,你怀疑是我?”
柳絮儿依旧抽抽答答着,“奴婢不敢,是夫人这么问,奴婢才这么答的。少夫人喝了杯茶就走了。”
“你……”殷燕气得扬起了手。
“燕娘,你且听她说完,你激动什么?”管夫人冷冷说道,又望向柳絮儿,“说,前前后后的事情,有谁来过,有谁说了什么话,全都说个清楚明白,说不明白的,今天方子的事,就是你无疑了!”
“是,夫人。”柳絮儿哭着说起来。
她从一大早,她进耳房说起,说到了陈嬷嬷拉肚子离开进来反复好几回,又说到了殷燕,说殷燕要喝茶,她只能丢下炉子,来到管平南的卧房里倒茶,陈嬷嬷回来时,还问起了茶杯是哪儿来的。
之后,药煎好,就送来了。
管夫人眯了下眼,冷冷一笑,“燕娘?你支开柳絮儿去倒茶水,一个人呆在耳房里,做了什么?将另一包药里的草乌丢进了药罐子里,是不是?嗯?”
殷燕早已吓白了脸,身子一晃,惶惶说道,“母亲,怎可能是儿媳?儿媳怎会做这种事情?不是我,不是!”
“不是你?”管夫人打量着殷燕,继续冷笑着,“那么,你的鞋子上面,怎会沾有一片草乌片?那是哪儿来的?”
“啊——”殷燕吓得跳了起来,提起裙子摆慌忙去看,可见鬼的是,她并没有看到草乌片。殷燕大口喘着气,看着管夫人,“母亲,没……没有,没有。”
管夫人冷冷一笑,“殷燕既然不承认,那么,我叫两个药房的伙计来闻一闻燕娘的手,就能分辨清楚了,是你自已承认认个错,还是要我将事情嚷得全城皆知,送你去顺天府,告你一个谋啥亲夫的罪?”
“不要——”殷燕吓得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夫人,我……我不认识草乌,见那地上掉了几片药,就捡起来全都放进药罐子里去了,我没有想到害平南啊,母亲,我没有……”
“你还狡辩?那一包一包的药全都包得齐齐整整的,怎会有掉出来的?陈嬷嬷和柳絮儿两个仆人,又断然不会害平南,只有你!”管夫人冷笑,“是不是担心自已不会生,怕平南休了你,干脆杀了平南好让自已永远呆在管府?好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天偏要休了你!”
“母亲,母亲你不能休我啊,我没有要害平南啊,一切都是误会——”
“我管你是不是误会,平南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你还有脸呆在我管府?你给我滚!”管夫人彻底怒了,“来人,将殷氏带下去,叫她带着自已的行李,给我滚出管府!”
殷燕彻底傻眼。
很快就上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夹着殷燕,将她拖了下去。
“不,你不能休我,不能休我——,不——,我侄儿是太子,你不能休我——”
殷燕大喊大叫着,但管夫人怎会理会她?
最让她引以为豪的儿子,差点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她怎会容忍她继续呆在府里?
侄儿是太子又怎样?赵国是个讲理的地方,敢谋杀亲夫就得被休!没将殷燕送进牢里,已经是很客气的了,还敢嚣张?
管夫人冷笑一声,又朝身边一个大丫头说道,“去,盯着殷氏,今天晌午前,她必须得离开!”
……
有管夫人的人盯着催着,殷燕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好自已的嫁妆行李,离开了管府。
好在她嫁来管府时,还带来了三个女仆两个男仆。本来有四个侍女,有个紫苏,去年替她顶了罪,死了。
有这几人陪着她,她才没有感到凄凉。
“少夫人……”大丫头白苏喊着她,想了想,都离开管府了,殷燕为大,马上改口道,“夫……夫人,咱们要先租个宅子吗?当初殷府少夫人白氏离开殷府时,也是先租个宅子,然后再慢慢过着接下来的日子。”
在京城的殷家已经没了,回阴山县的话,殷燕一定不肯回的,她定是丢不起那个人,殷燕被休,将来只得自已谋生路了。
“白氏是什么东西,你胆敢将我跟她相提并论?”心情不好的殷燕,咬牙切齿,朝白苏狠稳甩了一记耳光。
白氏刚被休了,就嫁了个男人,虽然只是个布衣,却听说十分的有钱,长得还不错,年纪和白氏相当。那男人已买了座五进门的大宅子送给白氏当新房,不听话的女儿还回到白氏身边了,没准,白氏趁着年轻,还能生个儿子出来。而殷燕嫁人三年,至今无所出没有一儿半女。
所以,殷燕是嫉妒白氏的,嫉妒得发狂。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打得白苏踉跄了下,差点摔倒,还是另一个丫头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在地。
殷燕冷冷说道,“不准在我面前提白氏,听到没有!”
几个人小声应了一声“是。”
“老杨头,去租马车,老孙,去租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