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凉水泼醒她,再上刑。”宇文恒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地说道,“她不认错,不说,那就用刑用到死。”
卫公公眨了下眼,不敢多问,照着做了。
秦琳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样,不管宇文恒怎么用刑,她就是不说,反而越发嘲讽地看着宇文恒。
宇文恒见不得别人的嘲讽目光,马上大怒道,“上极刑!骑驴凳!”
卫公公打了个激灵,“……是。”
驴凳可不是普通的凳子,秦琳被按在上面,只觉得身体似要被撕裂一样,疼得她更加惨叫起来。
“还不说吗?”宇文恒的声音,森然如地狱之音。
秦琳惨白着脸,看着宇文恒冷冷一笑,“秦琳落在皇上的手里,被罚被打无话可说,但皇上……,有一个人,你可杀不得,虐待不得。否则,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祸。她背后之人,会叫皇上……生不如死……”
宇文恒眯着眼,冷笑道,“你敢威胁朕?”
“我没有,……皇上,你不能动皇后,否则……”秦琳疼得脸孔扭曲起来,唇角边,浮着浅浅笑意,“会有……灭顶之灾……”
“你敢恐吓,卫公公,加大力度!”宇文恒气急败坏怒道。
卫公公抖着手指,加大力道施刑。
这一回,秦琳没有从驴凳上活着下来。
血水流了一地。
卫公公伸手一探她的鼻息,问着宇文恒,“皇上,没气了呢,怎么处置她?”
宇文恒的眼神,变得茫然起来,“既然她这么喜欢提元敬皇后,那就将她扔护城河里去,让她和元敬皇后面对面的说话去。相信,元敬皇后会很喜欢看到她。”
元敬皇后,便是顾云旖。
卫公公讶然了一瞬,还是应道,“是。”
宇文恒走出慎刑司,站在屋外的一众太监宫女们,发现他的脸色灰白一片,眼神异样,说不清是怒呢,还是悲,一个个都不敢出声,将头低下来。
宇文恒垂着袖子,一言不发,茫然地走了。
人们这才长出一口气。
卫公公走到众人面前,“去,将人弄走!”
人?
大家反应过来,一起往屋里跑去。
等看到一间屋里的秦琳时,一个个惊讶得睁大双眼,见多了审得不成人形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惨死的人。
死在驴凳上的女子,全身的衣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不是被鞭子抽烂的,便是被火烧烂的,脸上一大块烫疤,让人辨不出她原来的样子了。
驴凳上,还有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着。
据说,这个驴凳至搬进皇宫以来,一直是摆设,还没有用过呢。因为上了驴凳,就没有活下来的,而进慎刑司的人,大多不会真叫人死,这个驴凳,也就是吓唬人的。
但今天,皇上居然用骑驴凳的法子,处罚了一个女子,。
显然,是带着极大的恨意罚的,这女子是谁?
因为什么事,惹得皇上大怒?
在卫公公的催促下,人们将秦琳从驴凳上拖下来,卷进一个破草席里,抬往宫外的护城河里去了。
……
静心阁。
自秦琳离开后,殷鹂就一直忐忑不安地候着消息。
但愿秦琳杀了胡太医,但愿胡太医什么都没有说。胡太医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她就太平了。
孩子再晚两个月出生的话,就不会引来宇文恒的怀疑,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将来她有了两个孩子伴身,就算宇文恒的后宫中,再添进更多的女人来又如何?长子次子都是她生的,她又是皇后,谁能动她的地位?
将来,再与他相会……
他……
想到那个人比宇文恒更结实的胸膛,更伟岸的身材,还有更炙热的气息,更温柔的话语,更明亮的眼神,更……令人心跳加速的覆压,殷鹂的心头,顿时逛跳起来,脸颊绯红一片,明艳柔美。
她想到了那疯狂的一晚。
她从没见过那等让人心动的男子,只想为他去死的男子。
砰——
房门不合时宜的被人一脚踢开了,打断了她的思绪。
殷鹂抬起头,朝门口望。
宇文恒阴煞煞地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朝她望来,眼神凉如寒冰,手里端着一碗药,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殷鹂吓得一颗心儿,跳到了嗓子眼。
她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站起身来,“皇……皇上?”
“听说皇后昨天回殷府吊唁时,累了身子,动了胎气,在吃补汤?”宇文恒面无表情,缓缓朝她走来。
补……补药?
殷鹂吓得呼吸都停了,宇文恒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了?
“略有一点而已,不过,不是很严重,叫皇上担心了,实在是臣妾的罪过。”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