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发作,被蝶衣制止。
她看着军官,笑道“想不到你的耐力是最强的,都这般模样了,还能吼出来,那你刚才为何轻易就肯将盗取城防图的承诺,许给我?”
军官大叫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碟,朝蝶衣扔过来,奈何他劲力不足,磁碟摔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蝶衣冷眼扫过所有的官员,见烟瘾发作的十几名官员有的已经神志不清,有的开始说胡话,有的状似疯癫,剩下的神志清醒的官员,垂首讷言,不声不响。
“有谁能告诉我,这些疯子都怎么了,为何如此丑态?”蝶衣清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
没人说话,也没人抬头看她。
马如鸣怒道“都傻了么,还不回将军的话!”
清醒着的官员们俱一激灵,将军?!是了,这女子定是那楚蝶衣了,怎么看着如此年轻幼稚?
马如鸣冷眼扫过去,有一年轻的书生样的官员站起来,说道“学生斗胆禀告,这些大人们大概是中了烟膏的瘾了。”
蝶衣以眼神询问马如鸣,马如鸣轻声道“老夫也少见此人,看官服,应是最末品的文官。”
蝶衣朝他微微一笑,说道“连太守都不知道烟膏能令人上瘾发狂,你如何得知的?”
马如鸣脸一热,书生的脸一红,二人同是红了脸,心情却不一样,一个待罪愧疚,一个少年羞涩。
书生说道“学生偶然一次碰见老师发作,就是吸了烟枪才立刻变好的,学生常见老师身边挂着烟袋,后来了解到是一种烟瘾,只是当时并不知危害如此大。”
“你的老师是谁?”蝶衣问道。
书生伸手指着一名面带胡须的男人,那男人正是十几名烟瘾发作的人之一,也是马如鸣最信任的股肱力量之一。
马如鸣几步蹿到他面前,拽起瘫倒在地上的人问道“老王八,你说,谁让你抽这个烟的?你都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地上的人胡子乱颤,舌头打结,只睁着浑浊的双目祈求的看着马如鸣。
蝶衣说道“马大人,带他下去,若他肯听话交代,就给他烟枪。”
马如鸣躬身称是,拖着那人审讯去了。
蝶衣见书生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遂说道“先生,请坐吧。不必为他悲伤,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被拖出去审讯的人,哭喊声传到正殿,倒不是马如鸣给他用了刑,而是烟瘾一波又一波的发作令他生不如死。
殿内正常的官员们如坐针毡,都盼着这场疯魔的聚会能早点结束,一个个冷汗湿衫,脸色煞白。
适才扔碟的军官也隐约意识到这名红衣女子的身份,他匍匐着爬到高台下,祈求道“大人,大人,属下是神武军的人,救救属下吧,救救属下吧。”
蝶衣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眼波冰冷如霜。
军官一噎,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
“你好大的胆子!”蝶衣冰冷的声音如鬼如魅,她缓步走下台阶,站到了军官面前。
众人纷纷朝她看来。
军官伸出手,抓住蝶衣的鞋面,再次祈求。
众人还来不及眨眼,军官的身体已然腾空飞了起来!
只见红衣女子一声轻喝,红色的衣袖翻飞,空中传来几声沉闷的撕裂声!
官员们纷纷抬头看发生了什么时,冷不防有重物掉落到地上,啪的摔到他们面前的案几上。
血腥气,立时弥漫开来。
待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东西时,纷纷脸色煞白,呼吸几欲停止!
那军官竟被这红衣女子撕碎了!片片血肉就落到他们的眼前,血肉溅到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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