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逼宫也是师出有名。”
韩卓涛娓娓分析,说的有理有据,而晋德帝颓败地坐到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脑袋,“是朕错了,朕不该念着旧情,不该忌惮朝中势力,朕早该杀了秦家所有人!”
韩卓涛在他的面前慢慢地蹲下身子,附耳轻声道“皇上,迷途知返为时未晚,你听臣说……”
日头升起不久,天空中的云卷变暗,京城忽然刮起了狂风,颇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预兆。
钟声响,宫门大开,正是百官上朝的时段。
几人面色凝重,脚下如灌入了千斤重的铅,吃力地迈开步子朝着宫里走去。
待所有臣子都进去后,宫门砰地一声关上,而朝堂上处于一片噤声中,七院站在高台上,忍不住流下一滴冷汗,扯开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七院的声音刚落下,便有人站了出来,那人躬身作揖道“臣有事启奏。”
“皇上,外面传言先帝留有遗诏,不知可有此事,若属实,请陛下公布遗诏,允许臣等瞻仰。”
随着此人话落,陆续有人站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
……
面对众多臣子的逼迫,晋德帝冷下脸,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怒道“先帝遗诏乃是传给朕的密旨,岂能轻易公之于众?!”
“并非臣等刻意为难,而是希望陛下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安抚民心。”
晋德帝僵着脸,搁置在扶手上的手轻微微颤抖着。
有人在这个时候忽然提出质疑,“先帝身子健朗,怎么会突然暴毙,臣听闻,先帝驾崩时,只有皇上守在榻前,当值的太医为何自缢于太医院?”
“你放肆!”晋德帝大怒,拍案而起,“难道你是在怀疑朕害了先帝?!”
那人不作声,只用幽暗的眸子盯着晋德帝。
随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被道出,众人低下脑袋,议论纷纷。
当夜先帝驾崩,丧钟敲了一夜,对外一致说是先帝劳累过度猝死,若真的只是劳累猝死,为何当值太医要自缢?总之,此事很值得怀疑。
等到议论声渐渐平息下去,那人转过身,背对着高座上的晋德帝,对着殿外提高了嗓音,扬声道“臣跪请先帝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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