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有七院自己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服软,既然昭王不喜欢这些菜,那便换了,于是对小太监冷声喝道“还不快将菜撤下,让御膳房的人重新准备。”
“是!”
随后,七院快步跑出了殿,找到了一个无人角落,手指头用力地往喉咙里抠,“呕~”
可惜抠了半天,脸上冒出盈盈汗珠,也只吐了些水。
他匆匆跑到养心殿,将情况禀报给晋德帝,“皇上,奴才有辱圣命,昭王发现了饭菜有问题,奴才不敢将事情闹大,只好命人将饭菜给换了。”
晋德帝捂着胸口,咳嗽得厉害,眸底闪过狠光,“看来这昭王是留不得了……”
他被骗了,不,是昭王骗了天下所有的人,他伪装了这么多年,必大有所图,其所图必然是帝位!
思及此,晋德帝喘着气下令道“传朕旨意,将昭王就地处决。”
七院大惊,“皇上!”
外面已经在传言皇上弑父,如果再杀了昭王,传入他人的耳中,岂不是连同坐实了弑父的恶名!
晋德帝已经顾及不了其他,只催促道“快去!”
七院硬着头皮领了旨意,只是脚还未踏出养心殿,便迎面撞上了笑意绵绵的韩卓涛。
他的目光绕过韩卓涛,看到了随同的带刀侍卫,以自己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一眼就瞧出了来者不善,于是说道“韩大人,皇上身体不适,无召唤不得面圣。”
韩卓涛依然摆着笑脸,“公公走得这么急,是有什么要事吗?”
七院心里念着皇帝的旨意,想着快点完成任务,但想起空旷的殿内无一人近身伺候,韩大人闯进来却无人禀报,顿感不妙,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既然公公不愿回答本官的问题,那公公便与本官一起进去面见圣上吧。”
说罢,他伸手抓住了七院,转身对随同的侍卫吩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除了昭王殿下,不许任何人靠近。”
七院挣扎了两下,才发现韩卓涛平日里虽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力气却如武夫般,让他没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内殿,在昏暗色的光影下,明黄色的床帐随着里面的咳嗽声而浮动,从里而外都透着压抑的气氛。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时,晋德帝第一反应就是七院,当即责问道“还有何事要禀报?”
七院皱起眉头,作声道“皇上,韩大人来了。”
闻言,晋德帝立马扬起身子,掀开了床帐,双目圆瞪着对方,“你来做什么?!”
这个叛徒!褚县一行,暴露出的不止有昭王,还有这个总是表现出一副与世无争的小人!亏得他一直对他信任有加,视其为朝廷栋梁。
韩卓涛见他连床都下不了,不由心生怜悯,“皇上莫要动怒,对身子不好。”
“朕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皇上你误会了,臣没有恶意。”他真的好无辜,也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
晋德帝冷冷一笑,如毒蛇般的目光盯着韩卓涛,“你是先帝钦定的状元,是先帝提拔的人才,朕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朕?!”
“皇上赐给臣高官厚禄,可是先帝给臣的却不仅仅是仕途,还有恩惠,臣不敢忘做人的本分,所以臣誓死效忠先帝。”提起先帝二字时,他的眸光格外明亮,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笑意。
晋德帝咬牙,“父皇他已经死了。”
韩卓涛挺直了腰背,不苟言笑道“可是先帝留有遗诏,另立储君,传位昭王殿下!”
“不可能!”
晋德帝激动地从床榻上摔落,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他才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太子,为了这个位置,他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东西,谁也不能撼动他的地位!
见状,七院连忙去扶晋德帝,“皇上,保重身子为先。”
晋德帝推开了七院,扑到韩卓涛的面前,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厉声逼问道“遗诏呢?朕要看遗诏!”
“皇上请冷静下来。”韩卓涛任由着他抓着自己,未反抗也未屈服,“臣得的是口谕,未得到遗诏。”
先帝为何留下遗诏却不交给任何人,为的是什么他大概能猜出七八分,先帝的意思很明显,一纸遗诏未必能让殿下顺利夺回皇权,所以在此之前必须扫清一切障碍,其中包括秦家乃至……呵呵,他不敢再往下面想了。
“哈哈哈……”闻言,晋德帝大笑,“原来你也没有遗诏,可没有遗诏谁能相信你所说的?”
韩卓涛的笑意凝固在脸上,道“皇上可知道,边境的程副将已经领着五千精兵,明早即可达到京城。”
此话一出,晋德帝的狂笑声止住了,脸色也变得惨白。
“皇上若指望霁王手中的龙翼卫,恐怕还不够,因为能够调动兵马的只有秦将军,而这批兵马肯定是一早就接到了命令,可见秦家早有预谋,如今外面传言是你弑君夺位,即便他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