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小的官差能与谁结仇?真与官府有仇,难道不是应该杀死当地的府台吗?
言笙凝起了眉,看着尸体腐烂程度显然是被放置了好几日,可见县衙已经无人管理,于是忙对韩卓涛催促道“快去看看这里的府台是否还在?”
韩卓涛接到命令,立即让侍卫搜查整个县衙,几番搜查之后,除了找到几具尸体,并无其他发现。
褚县已是一座死城,无处下榻,所有人只能留在县衙内,毕竟是死过人的地方,许多人都不愿意多呆一刻。
即便尸体已经被移走,县衙内依然处处透着阴寒之气,几个官员聚在一间屋子里,见到彼此都在才安心了些。
其中一人满脸的嫌恶,“真是晦气,早知道就装病,省得来这破地方活受罪。”
“罢了,来都来了,安分些,别忘了相国大人的交代。”
“这里的府台已经不见踪影,他手中的账簿至关重要,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县衙的书房内,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可见已经有人提前光顾过了,他们所要的账簿怕是已经落入了他人之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府台畏罪潜逃时将账簿一块带走了。
连连吃了好几日的干粮,叶非早就盼着能吃顿荤腥的,奈何县衙里的厨房里连粒米都没有,顿时叫苦不迭,“哎哟,我的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回家,我要吃肉!”
同样在厨房觅食的花不语,看着一览无遗的厨房,垮下了脸。
这时,言笙突然从她的身后冒了出来,看着她望着一筹莫展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她苦着脸,将勺子重重摔在了灶台上,嘟着嘴巴嘀咕道“早知如此,我便不来了……”
“不必愁眉苦脸,后山还是能够打些野食的。”
属于他特有的嗓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她猛地被吓了一跳,于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鬼鬼祟祟,你想吓死我吗?”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怎么?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花不语抽了抽眉角,这人总喜欢戏弄她,莫不是欺负她上瘾了,一两次便罢了,若不能反击回去,可见以后的日子还不得被压榨着过,不管怎么样,必须得扳回一局,思及此,她一把拉过叶非,挽着他的手臂冲言笙挑衅地笑道“是,你没看见我跟叶非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吗?反正都被你发现了,要不你就将我俩拉去沉塘算了。”
不等言笙反应,叶非一个激灵,率先挣扎了起来,“别!你要死也别拉着我,想我风华正茂,怎么能英年早逝,我上没老,但下有小,全家就靠我养家糊口,你祸害我你良心过得去吗?”
话毕,叶非卯足了劲逃出了魔掌,脚底抹油似的逃离了厨房,对此花不语不由扶额叹气,平日里被欺负惨了,这么难的机会都不知道给自己出口气,真是不争气。
厨房内,只剩下了两人,就意味着言笙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花不语见他脸上挂着的笑充满了奸诈,顿觉不妙,拔腿就想跑,奈何刚跑了两步,面前的路边被一只手给挡住了。
苏言一只手撑在墙上,斜眸地看向她,从眼角到下颌都散发出魅惑,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挑逗对方,“这‘姘夫’都跑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花不语咳了咳,一本正经地说道“姘夫这二字用的不准,不如你先去查阅一下字典,若是还不懂,我再与你解释解释。”
苏言挑了挑眉梢,道“是吗?但书上就是这么写着,凡与已婚妇人亲近的男子皆为姘夫。”
花不语用手有模有样地丈量两人之间的距离,回击道“亏你还记得这两个字的含义,你现在便可看看你自己,到底是谁才是姘夫?”
他伸出两指勾着她的下颌,深邃的眸底闪烁着一缕光芒,似笑非笑,“反正我不是就对了。”
“你……”花不语刚开口便噎住,一时无力反驳。
想起此次拉褚县的目的,她也不与他作气,平静地说道“如今人心惶恐,外面也有不知的危险,你确定你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就不怕被人发现,别忘了有人可是一直盯着你。”
想起那些在屋子里贴符咒的胆小鬼,他不禁觉得好笑,道“他们正想着今晚会不会闹鬼,哪还有心思来监视我。”
瞧着他那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她忍不住戏谑道“你可别说,这褚县邪乎得很,说不定真有那玩意儿,说实话,你当真不怕?”
“放心,我身边养着一只镇宅神兽,那些妖魔鬼怪可近不了我的身。”
她疑惑地蹙起了眉,“镇宅神兽?”
她怎么不知有那种生物存在?难道是她哪里疏忽了?
言笙见她一脸迷惑,嘴边的笑意更浓了,“是啊,她就在我的身边,实力堪比母老虎,鬼见了她都被吓得落荒而逃,外号鬼见愁。”
她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抬头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