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翻了个白眼,“这小娘子也是胆子够大,一日日照看个这样的,还不离不弃,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开门,怕不是中邪吧?”
“看这模样和年岁,说不定人家’夫妻恩爱’的紧吧?”那妇人转着眼珠,说了句荤话,娇笑起来。
“要恩爱,那也是夜里这邪祟上身,迷了心智!”老婆子越想越觉得,这躺着的男人八成晚上会变个鬼出来!
说到邪祟,一边路过的卖坚果的小贩来了兴致,凑过来,“哎哎,我好久之前就琢磨呢,你说是不是啊?那人怕不是早就死了……就是个尸体吧?”
“哎呦呦!你瞎说什么!”老婆子连念了好几个阿弥陀佛,“尸体不烂啊!能这么好么样的躺着?!”
“我跟你说,我听我外出采办的表叔说,极南山区有地方有那种死尸不腐的巫术,我看就跟这样差不多。”小贩信誓旦旦。
弦月人支在药柜上,虽看不到外面的人,外面的话却是一句没少的都落在了耳中。她叹口气,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辰晷的状态太差,耗费她精神的很,故而她常日要过了正午才能攒足精神爬起来开门。不过这在外人眼里看着,怕真是妖异的很吧。弦月趴在柜台上发愁,可怎么办才好呢。
“咳咳,那个,月小娘子。”忽然有人迈步进了店面,弦月直起身看过去。
“啊,是赵公子啊,您要买什么?”弦月看了眼来人,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嘴上倒是客气。这位赵公子是郡上有名的花花公子哥,一次他偶然路过看见了弦月,自此便常日里乱买药,顺便搭讪,搞得弦月不胜其烦。
“啊,这两日啊,总觉得这心口有些疼,不知道月小娘子,能不能给我看看。”说着,他便趴在柜台上看着弦月。
弦月讪笑,“这心口疼可是大毛病,您不若去个大门店看看,我这种小地方,怕是不好给您乱瞧。”
赵公子挑眼打量弦月,舔了舔嘴唇,“我寻过人看了,他们都说,我这是心病。这心病还得你来医,才好得了啊!”赵公子暧昧的说着,然后一把拉住了弦月的手。
“哎,我说你!”
弦月烦闷一挣,却又突然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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