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亮烈人物,是怎么死的?”
“据听说,当时天下刚刚安宁些,丹扬神君一次出去,遇到一小股残余魔族,被偷袭了。她一人难敌众魔,最后被魔族杀害了,她的尸身还是姥姥带人营救带回来的。”雪凰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若非她意外身亡,凤凰家本该是她来做这家主之位的。”
“可敬可叹啊!”弦月感慨。
雪凰点点头,然后退后一步,单膝跪地,以军礼敬拜三次。那坟上的火似有感知,骤然一跳,然后恢复了平静。
雪凰起身随弦月往回走,“你在这里守了千年,这神佛冢到底有何需守?”
“其实我也没想明白。但是师父说,北冥府式微,这里距离魔界又近,神佛冢不能离了人,便让我来守着。我也是念在当初自这里借走了一捧土,帮了那么多忙的事情,守便守了,只当报恩了吧。”
雪凰点头。
“这千年虽然我也未遇到什么大事,但是,也确实更新了我对神佛冢的认识。你看着这里像个死人堆,寂静到水波无声,似乎能吸纳一切,空旷至极,其实热闹着呢。就像刚刚那种事,其他坟冢有时也会有反应,你若真沉静其中,细心听查,便会发现这里并不安静。”
“这倒奇异。”
“我总觉得北冥府还有其他秘密。”弦月停步环顾四周。
“这话怎么说?”
弦月摇头,“说不清楚,是种直觉吧。当初我来这里看坟的时候,寒冱神君的反应很微妙,既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犹犹豫豫,怕我来,又盼我来似的。后来,听说是师父法旨,才大大松了口气,让我住在了这处。”
雪凰随着弦月的视线环顾这里,一片寂静死气沉沉,压抑又肃穆。
“不过,你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守着坟。”雪凰把话题拉回最初。
弦月苦笑,却拉过雪凰的手,“别担心我了,倒是你,让我好好再诊个脉。”
“都千年了,我早就没事了,你还担心。”
“魔丸是魔族内丹所炼,吃那等东西催动体内魔气,亏你们想得出这种办法,你居然也同意。这里面若有分毫闪失,便是大事。”
“放心,剂量和时间,辰晷和我那时百般推演,怎么敢出错。”雪凰叹口气,“虽然是个铤而走险的方法,到底是让我们两个给办成了。若非后来的事故,本不该是今日这个样子。”
弦月苦笑,垂下头去,“千年了,羽嘉大神守着辰晷都没有找过你的麻烦,只是如今他好了,你……”
“你觉得辰晷会再屈服一次吗?”
“……”
“他不会。”
是啊,他不会……弦月在心里也明白。可是,他能怎么办呢?只愿他一直找不到我,或许对于我们,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辰晷托着胸前的伤痛回至龙居琉璃宫的时候,壬戌正跪在院子里。
壬戌看见辰晷回来,快速给他使了个眼色。辰晷停了一步,心中沉了沉,叹了口气。看来,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
他迈步往屋内走去。
龙神殿内,羽嘉大神坐在正坐上,正在百无聊赖的喝着茶。见辰晷进来,她放下茶杯,斜瞟了他一眼,冷冷开口“跪下。”
辰晷停在厅中,撩袍跪下。
“去哪儿了?”
“去找弦月。”
“找到了吗?”
“没有。”
羽嘉大神冷哼一声,笑得阴恻恻的,“你找不到她的,她也不敢出来。我奉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就算你真的找到她,我也不会允许你娶她。”
辰晷跪得笔直,盯着眼前的地面,并没有看羽嘉大神,“我只娶弦月,也定要娶弦月。”
“你敢!”羽嘉大神重重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碗登时碎裂成片,散落一地。
“母亲,我只爱弦月一人,非她不娶,求母亲不要再逼我了。”辰晷很淡然,开口说话温和而冷定。
“不!你爱得不是她!不能是她!”羽嘉大神陡然而怒。
辰晷很淡然,“我爱的从来只有她一人。”
羽嘉大神猛地站起来身,“你爱她?!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辰晷,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让你如何你便要如何!”羽嘉大神走至辰晷近前,低头看着他,“你和凤凰家的婚事,我已经一再对你忍让!上一次的事情,你骗我!我只当你是一时糊涂,我可以宽恕你!但是,若你再敢有异,我定然不饶!过阵子,选了良辰吉日,把事情办了,你听到没有!”
辰晷抬起头,对上羽嘉大神的眼睛,“母亲,为何一定要是凤凰家?我不爱雪凰,这一次,我绝不妥协。”
羽嘉大神喘息着,似乎被气得够呛,“你爱的就是凤凰家的人!你想娶个凤凰家的姑娘!我便选个凤凰家最好的姑娘给你!你还要怎样!”
“母亲,”辰晷看着她的神情,始终平静,“喜欢凤凰家姑娘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