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文!他人呢?死没死?”说起这个,孟揽月一股气就上了心头,这个刁文,狼子野心,必须得杀了他。
“他不知踪影,根本不在雁山。放心吧,我已派了人搜索,他不会逃了的。”摸着她的头,白无夜安慰着。
“老胡他不该死,他有许多抱负未实现。辅佐三哥,是他最大的愿望。他还说,朝廷的一些制度需要改变,他正在着手。还没开始呢,他却是不能亲自督办了。”说起这些来,孟揽月只觉得残忍,而后更迫切的希望那个刁文去死。
抚摸着她的头,白无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对了,铃儿姑娘呢?老胡这样,她应该过来才是。是不是三哥不同意?”这里外都是帝都的人,更有宫里白天齐身边的。
看着她,白无夜想了想,却不知怎么说。
他没回答,孟揽月抬头看向她,满眼的水雾,眼珠也红了。
看着他,孟揽月微微皱眉,“铃儿姑娘呢?”
“天闸关失守之后,草流城也受到了波及。后来,西疆的兵马夺回了草流城,却没找到她。”显然,白无夜也不知铃儿姑娘怎么样了?
“陈明姝呢?她一直守在铃儿姑娘身边的。”铃儿姑娘和胡桑的事儿,只有少数人知道。因为白天齐是担心胡桑的名誉受到影响,所以任何知道这事儿的人都闭了嘴。
刁文应该是不知道铃儿姑娘的存在,但是她怎么会不见了?
“她们俩都不见了,不知所踪。”她们俩的失踪很奇怪,所住的地方没有任何打斗或是挣扎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五哥,你一定得找到铃儿姑娘。她是老胡的爱人,老胡已经走了,她不能再出事儿了。”那时胡桑就要把铃儿姑娘交托给她,从乌山回来后,白无夜派人去了草流城,但是她说自己父母的忌日还没到。待忌日一过,她就来西疆。
可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放心吧,我会派人去找的。帝都的人要把胡桑带回去,你也见着了他,让他走吧。”抹掉她脸上的泪,白无夜从没见她这样哭过。
“好。不过,让我单独和他说说话吧。”看向胡桑,泪水再次遮住了眼睛。
思虑了下,白无夜微微颌首,“我在外面等你。”
话落,白无夜便转身走出了大帐。
坐在床边,孟揽月抓着胡桑的手,千言万语,说不出来。
胡桑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虽他有心机,但是自从和她做朋友之后,那些心机就不曾用在她的身上。
他是个很值得结交的人,少有的真诚,认真。
天色逐渐暗下来,孟揽月才从帐里走出来。她双眼通红,面色也不是很好。
白无夜一直在外等着她,见她出来,便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很凉。”看向她的手,她的身体一向健康,就是体温也很少有太大的变化。
“我没事。”微微摇头,孟揽月深吸口气,然后靠在他身上。
抬手拥住她,白无夜低头在她发上亲了亲,“休息吧。你有孕,得保重好自己才行。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再伤心难过,也是不能伤了自己。”
听他不甚熟练的安慰,孟揽月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叫他们尽快把老胡送回帝都吧,想必三哥也很伤心。”胡桑在他沉寂时一直陪在他身边辅佐,尽心尽力。如今他刚刚坐上皇位不足一年,那个尽心辅佐他的人就走了,单是想想,就会知道他有多伤心。
“走吧,去好好休息休息。”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白无夜叹道。
随着白无夜回到他暂居的大帐,被他扶着坐在床上,孟揽月这才感觉到自己有多累。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重压着似得,每一块皮肉都不舒服。
用热水洗了手巾,白无夜走过来,俯身给她擦脸。
“一会儿饭菜就送来了,你吃一些,然后睡觉。明日一早,他们就会送胡桑回帝都,我会叫你起床,送他最后一程的。”蹲下,白无夜看着她,那眼睛红的,就像被针扎过似得。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见惯了生死,我也已经习惯了。”看着他,孟揽月知道他担心。她的确是伤心,很伤心。不过,她知道胡桑的身体什么样子,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抓着她的手,白无夜无端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摸了摸他的脸,孟揽月刚想说什么,却忽然一滞。
看着她顿住的手,白无夜皱眉,“怎么了?”
低头,孟揽月看向自己的肚子,“他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