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下针,流香边看着她的脸色,也不由得几分满意,自己长年累月的练习,不是没有成果的。
身上的疲乏缓解了,孟揽月几分昏昏欲睡,车马行的稳,最后她终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走了四天,才走出西疆,孟揽月心下也不由得几分焦急。
白无夜到底在天闸关怎样了,她是一点都不知道。护卫又不说具体是什么事儿,但是瞧他们那样子,想必很严重。
顺着官道向东北,路过了草流城。虽是远远地,但是通过车窗,却也能瞧得见。
草流城外有兵马在走动,但是距离太远了,分不清是哪方的人马。
微微皱眉,这草流城是白天齐的福地,他也一直对这里很重视,即便如今他身在帝都,但是这里也是不亚于帝都的存在。
依旧保持着他原来在这儿时的制度,比之大齐的任何一个城池都要开放,都要自由。
可是,这兵马怎么在草流城外?不符合城规。
“小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流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越往这边走,越是透着古怪。
“不知道,太奇怪了。”摇头,孟揽月转身又倚靠在那儿,越想越是奇怪。
队伍继续前行,将草流城也远远的抛在了后头。
终于,队伍进入了天闸关的地界,窗子一直是打开的,孟揽月和流香也看得到外面。
兵马很多,一队一队,来来回回,戒备十足的模样。
以前也来过天闸关,但是这里,并不是这样的。
逐渐接近了天闸关大营,居然看见了许多穿着官袍的人,眉头皱紧,可见事情不简单。
进入大营,队伍缓缓停下,流香扶着孟揽月站起身,随后走出马车。
站在车辕上,看到的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帐,可是眼前,却是很多人。
有穿着官袍的,有穿着铠甲的,有穿着劲装的,还有穿着宦官蓝袍子的。
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真是够奇怪的。
“月儿。”蓦地,熟悉的声音传来,孟揽月低头看向车辕左侧,穿着暗色华袍的人站在那儿,正看着她。
他的眼神,几分难懂,若是细看的话,是担心。
“五哥,到底怎么了?”他什么事儿都没有,那么,就是别人出事儿了。
抬手,白无夜将她抱了下来,她双脚落地,他深吸口气,“是胡桑。”
“老胡、、、”眸子微闪,孟揽月心头咯噔一声,怎么会是他?
“你们友谊深厚,我知道,你必是得见一见他才行。帝都的人要把他送回去,所以只能把你接来了。”摸了摸她的脸,白无夜也几分不忍心把这事儿告诉她。可胡桑不比别人,若是不告诉她,她定会遗憾终生。
深吸口气,孟揽月垂眸,“带我去吧。”
抓住她的手,白无夜多看了她几眼,随后带着她走向大帐。
此时此刻,也无心去看那些瞧着她忽然出现而露出诧异之色的人,胡桑和孟揽月的交情,帝都的人还是有所耳闻的,倒是没想到是真的。
大营紧邻天闸关那高大的城岭,坐落在城岭之下的大帐不见阳光,温度很低。
这大帐外,是大内侍卫在守着,看见了他们,孟揽月也就知道,这里面是谁了。
进入大帐,没人阻拦,白无夜抓紧了她的手。
走进来,孟揽月一眼就看到了那躺在床上的人,他很平静,一身干净不染纤尘的白衫,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看见他,孟揽月心头发堵,眼泪就流了下来。
“老胡。”唤了他一声,却是没得到回应,他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走过去,眼泪不断的往下流,躺在那儿的人也是模糊的。
在床边坐下,孟揽月抓住他的手,冰凉没有温度。
他脸色青白,瘦削的那衣服好像是盖在他身上似得。很明显能看出有人给他做过了清洁,不仅清洗干净了,衣服也是新的。
“我就说过,你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英年早逝。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这样了。我是真不想送你最后一程,这一分别,就再也见不到了。”握紧他的手,但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
眼泪掉落,掉在两个人的手上,但是这温度却也唤不醒他了。
白无夜站在她身边,抬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希望她不要过于激动。
“西疆一别,谁也没想到,会是永别。还说请我喝酒呢,看来喝不成了。”想笑,可是,出来的声音却是哽咽。
眼泪如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从未如此哭过。
环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白无夜摸着她的头,“别激动,你现在身体受不了这种刺激。”
“五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倚靠着他,孟揽月视线模糊,胡桑的脸也是模糊的。
“刁文攻占了天闸关,这里的守将都死了。这事儿报到了帝都,胡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