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这几天一直待在工地上?有些无聊的赵玉儿打了个哈欠,好奇地问了起来。
大乔忙回答:是啊郡主,已经好多天没回来了,要不您说说他,哪有这样做事的!
赵玉儿噗嗤一笑,随后小脸一板,怎么,人还没过去就开始为人家操心了?
人家哪有!大乔不好意思地捂着小脸,手掌下的脸蛋儿通红通红的。
就在郡主府几个无聊小女子在念叨罗玉的时候,罗玉正在工地上忙活着。
嗨,罗大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罗玉回头看去,是韩博。
好久没见了,难道一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个——韩博有些尴尬,罗玉曾经交代过有消息就通知他,但是他忘了。
罗大人,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张老儿开口了,说东西藏在郊外山神庙,在下忘记和罗大人您说了。
无妨,可有找到什么?
什么都没找到,可能被骗了,这老儿嘴巴可真硬。看来不得不对那小儿动刑了。韩博颓丧地摇了摇头。
罗玉眉头一皱,他的道德观让他对这种拿未成年小孩威胁的行为有些不齿,但是他也不会去阻止。
这个时代可没有保护未成年人法,他也从未有过独自对抗整个社会制度的想法。
尽量下手轻点吧,小孩子毕竟无辜。
我省得。
韩博苦笑,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愿做这种恶人。昨晚已经在胡少将军的命令下对小孩动了手,之后怕是少不了还要他来上刑。
什么,死了?
回到大牢,韩博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张老头自杀了。
他怎么做到的,昨晚不是让你们绑住他的手、堵住他的嘴了么?韩博怒道。
几个狱卒露出沮丧之色,呐呐无言,只有其中为首的牢头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大,大人,这,实实实,实在不关小人们的事事事啊!昨昨昨,昨晚上绑缚张老头时您您您也是在场的,绑的可可可可紧了,谁谁谁能想想想想到他竟然能将手挣挣挣,挣脱出来。?
带我去看尸体。韩博沉着脸道。
停尸房中,张老头尸体静静的躺着,一双血红的手和被撕扯的稀烂的咽喉吸引了韩博的注意力。
他怎么死的?韩博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几个狱卒面对尸体皆都露出恐惧之色,为首牢头结巴的更厉害了,道:大大大大人,据仵作检检检检查,这这这这老头儿是双手绑在一个绳绳绳,绳套里的,昨昨昨晚他硬生生压碎了自自自己的左手骨头,使另一只右右右手,可可可可以从绳子中出来咳咳咳,然然后,这老头儿用用用自己的右手硬生生撕烂了自己的脖子,气气气气绝身亡!
嘶~~~
韩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老儿好刚烈的性子。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
一个黑影轻巧的从城墙上翻过,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地上。
方一落地,黑影便化作一缕黑烟,化在黑夜里。
一刻钟后,黑影来到山神庙前,跃上房顶,开始一个瓦片一个瓦片的翻动起来,屋顶是白日官兵疏漏的地方,但是黑影可能不知道,后来的胡荣和张敏早已检查过了。
一无所获。
黑影一跃而下,站在山神庙前细细观察着思索着
山神庙内,山神庙内等等,当时那老儿为何将那个内字说得特别重?
他应该认出我了,似乎是特意说给我听的?
内?
黑影蓦然一震,身形飘到山神庙那扇倒塌的大门前,接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门上雕刻着一个人形门神的形象。
一个门加一个人,不正是一个内字么!
还真是灯下黑啊!
白日里官兵进入山神庙时,一脚将门踹倒,谁能想到这东西就藏在门中?
便是张敏和胡荣也疏忽了。
黑影在门板上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他手下传来咔哒一声,人像腰腹处一个暗格被打开了,一块黑黝黝的东西落到黑影手中。
黑影握着那物呆立半晌,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似哭似笑的声音,接着发疯似得一拳拳打在地面上的门板上。
门板碎成了一块块。
黑影疯狂的尖叫着,没有,还是没有,难道我真的错怪你了,张管家?
管家,原来张记铺子的主人竟然是你的管家,韩博或者铁狼?
谁?
黑影猛地回头。
是我。
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转出来。
罗玉,你怎会在此?
自然是跟着你来的。
罗玉那张清秀的脸显露在月光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黑影。
黑影扯下了面上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