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两次死亡，易天看着地上的两具无头尸体，出乎意料地平静。
没有因杀人而出现不适感，甚至还隐隐有几分......难以名述的感觉。
看向系统面板。
【系统提示：获得阴德2点。】
【系统提示：获得阴德3点。】
“看来不止杀鬼，杀人也有阴德！”
他喃喃自语：“因为两人是恶人的缘故吗？”
毕竟半夜来这里抛尸，实在难以算得上好人。
“先处理了这两具尸体......”
易天按下内心怪异的感觉，提起尸体，效仿刚刚两人的举动，抛进旁边的河里。
这条河是内城河，又宽又深，再加上老公园没有监控，午夜也无人；
所以，两人才会选择在这里抛尸。
只是，两人没想到，刚抛尸完不久，自己就被抛了。
处理完两具无头尸体，易天回到原地，看了一遍现场。
地面上残留着很多污秽物，那是两人被打爆头颅留下的残渣。
“算了，没必要处理！”
易天直接抽身离去，从没听过鬼杀人后，还需要处理现场。
不一会儿。
他回到家中，清洗一遍身体后，坐在沙发上，手中捏着小纸片继续研究。
纸片上还附着一缕来自纸扎人的阴森鬼气。
他没有贸然清除。
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对帮自己找到纸扎人背后的东西，会有帮助。
毕竟纸扎人不可能无故产生，易天更倾向于，背后有人制作了它们。
“被我逮到，就打爆你的头！”
易天将小纸片小心收起，正浏览阴德商店，想看看15点阴德，能够买到什么。
忽的。
兜里的小纸片动了动。
“嗯？”
易天将其拿出，注意到小纸片似乎受到一股牵引力，正吸引着它朝西方而去。
“牵引力？”
易天心中一动，松开手，任由纸片随风而起。
然后......
贴在了墙壁上。
纸片出现一股晦暗不明的黑气，在墙上不停的蠕动，似乎想要破墙而出。
对于这股黑气，易天很熟悉，它来自纸扎人。
易天拿下纸片，即便在他手中，小纸片依然锲而不舍，想要飘出去。
“指南针吗？”
易天露出充斥着恶意的笑容：“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可好？！”
未免丢失目标，易天抓起纸片，套上衣服，掀起自己的头颅，化身无头骑士，从二十层一跃而下。
街道上，一小枚纸片无风自动，一路打着旋儿朝远方飘去。
在它后面......
只有一股阴寒沁骨的冷风。
......
片刻后。
小纸片飘飞的速度越来越快；
顺着它的方向看去。
街道尽头，一个纸质的出租车停泊在路边。
只不过......
纸质出租车内却没有纸扎人，只有一个活人。
易天伸出手，黑气喷薄而出，包裹小纸片，将其回收。
他靠近出租车瞧了瞧。
车上鬼气森罗，黑气氤氲，与之前毁掉的那辆同出一门。
“里面的纸扎人死哪去了？”
易天将里面的活人提出来，丢在路边；
而后一蹄子踹飞出租车，看了看车底。
没有！
“这东西不仅仅会拉客，还会单独出去？”
战马岩浆色的眼睛里带着炽光。
易天再度放开小纸片，希望它带领自己寻到丢失的纸扎人。
然而，这东西死死贴在出租车上......
不动了。
易天想也不想，拿下小纸片，马蹄昂扬，重重一踏。
“砰！”
出租车直接被踏碎，地面也出现蛛网般的龟裂痕迹。
连续践踏之下。
出租车鬼气崩散，彻底化为一团废纸。
这时。
小纸片又有了动静，开始朝南面飘动，再次被吸引。
“这次是纸扎人吗？”
易天捏着纸片，策马而去。
花园小区。
楼道里，一女子慌慌张张跑出电梯，“哒哒哒”地朝家里跑。
她脸色惨白，神情惶恐，一副恐慌沸腾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
以至于，颤颤巍巍的她，足足花了十几秒才把门打开。
进屋后，她把屋内所有灯都开启；
确保家里没有阴暗空间后，瘫倒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