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旋即只听一人大吼道“这怎的不好,俺早就说过要杀上东京,夺了那个甚么金人皇帝的位子,让岳飞哥哥坐,如今终于能出得这口鸟气,哥哥,先拨与俺五百兄弟,俺这就杀去东京,把那个鸟皇帝和甚么高俅矮俅抓到众位哥哥面前来!”
众人一看,正是荒原熊牛皋,张宪听道牛皋如此,怒道“黑厮胡说什么,我等商量大事怎容得你如此鲁莽,再乱说话,先关你禁闭!”
牛皋哈哈大笑道“哥哥莫怪,俺牛皋也是想为哥哥分忧,俺不说便是了,俺吃酒,俺吃酒。”
众人都是大笑,一时气氛更加融洽。
“这蛮子倒是话糙理不糙,岳飞兄弟你可得好好想想,别放着到手的皇位不要。”刘赟在一旁笑得都快断了气“皇帝多好啊,可以三妻四……哦不是后宫三千佳丽啊……哎呦又谁啊!”
“你刚才……说……什么?”猛地揪住了刘赟的手臂,一张俏脸从刘赟身旁冒了出来,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
“我的姑奶奶,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行吗……哎哎哎……”
刘赟挣扎着,还是被梁红玉给直接拖了出去。
“看样子,还是不找什么婆娘得好。”牛皋一边大口吃肉喝着酒,看向走远的二人只是一脸茫然。
众人齐声大笑,也不多话,只是喝酒。
良久,花和尚鲁智深上前道“岳飞老弟,这牛家兄弟虽然言语粗鲁,但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我等兄弟当然是一心跟随齐王他,如今既然要起兵夺取天下,是即刻出战还是它策还请你尽早定夺,莫错失了良机。”
“花和尚说的不错!”
杨再兴也在一旁语气低沉道“岳兄,如今朝廷如此腐朽,这次不发任何粮草,还坐视高俅消灭你等后方人马,这种昏君,不反了他作何用处?!”
当下众人皆山呼海啸,“神鬼惊”杜壆站起身,环视众将道“此等世道一片混沌,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我等众兄弟上应天星,自当于乱世中闯荡出一番事业来,方落得青史留名,也不枉为人一世,众位兄弟说是也不是?”
双鞭呼延灼道“如今朝中奸臣屡次打压我等忠良之后,宋朝昏君又忠奸不分,以致国家动荡,外寇肆虐,岳飞兄弟你仁义之名传于天下,届时大军一出西北定可一呼百应,夺取中原岂非探囊取物?”
又有豹子头林冲上前道“林冲自被高俅那奸贼陷害,上了梁山到大齐国以来,承蒙董双兄重恩,待我等如同手足,岳飞兄弟你不必犹豫,不如随我等众弟兄一心追随齐王他,今日要取这九州江山,我林冲自当竭力以往,兄弟可早日抉择,以安众人之心!”
行者武松酒劲上来,取出双刀,舞了一回,大笑数声,方对众人道“我等兄弟无一不是被官府所害,自从上了汉方能算是重见了天日,岳飞兄弟如果既要夺取天下,我武松自当为先锋,杀尽天下奸贼!”
随即武松大喝一声,双刀猛然劈下,只一刀,那门前铜柱已被削为两截,轰然倒下,众人皆叫好。
董双看所有人说话,却只是淡淡地喝着酒,一言不发。
岳飞见群情激奋,皆愿一战,正要变脸,却被许贯忠以目止住,许贯忠听了众人之意,也不多言,取出一副地图挂于墙上道“众位兄弟切莫心急,且看此图,如今天下大势以某看来,需得维持三足鼎立之态势,方便我等从中取利,因此需集中力量先灭一贼,然后可与其他两家以争天下。”
“至于这造反之事,先不论是否,如今天时地利皆不适宜,就莫要再谈了。”
说完,许贯忠只是眼神沉重,扫视了所有人一眼。
言毕,许贯忠指向江南,又对众人道“我等如果于此时大举进攻宋朝,高俅之军已包围洛阳,闻言必攻我后方,届时我军腹背受敌,恐难敌之,所以我等欲问鼎中原还是其它,必先扫清高俅此贼,以安定后方,只是高俅此人诡计多端,前番便欲借地方官府之名清除我等人马,还想挑拨离间,若得知我军东去攻金,必乘两军相斗之际起洛阳附近之兵围攻我部,小可也暂无良计能两头兼顾,然而前日听得岳飞兄有一计可定山东,小生愿闻其详。”
岳飞笑道“军师过奖了,我这条计策也难称精细,如有纰漏还请军师指出,前年我军于中原境内打下数座城池,我却在内共埋伏了千余人马,如今发展数年,已略有规模,不说全部,中原大部城池皆有我内应,我遣几位兄弟领兵前往,到时里应外合,定一举而平整个中原,将金人残部和完颜金弹子赶出汉地!”
许贯忠道“此计甚妙,岳飞兄既已决定如此,可令牛皋领一军前往河南北部,何元庆带兵前往东平府,张宪前往楚州,严成方前往淮北城,岳飞兄你和齐王等人先攻破东京,再率军围困霸州城彻底解决金人,在下则屯兵于延安,以接应各方,如此山东必可得手。”
岳飞大喜,便令各将按令行事,自与董双动手前往东京,顺便让许贯忠在后方接应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