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平。

    作为一座城市，或者说作为一座超级巨大的神庙，威特浩兰斯的功能基本已经瘫痪，一缕缕的轻烟到现在都没完全散去。城市的大火两天前才堪堪被扑灭，想要找到饮用水源都非常困难。

    在那个拎着皮鞭的军官的督促下，瘦弱的恶魔工人继续搬运眼前的碎石。

    当他挪开又一块石头的时候，露出了一条满是灰土的胳膊。那条胳膊上已经开始有了尸斑，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见惯了尸体的工人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继续扳动这具尸体上的时候——这只是一个被掩埋的同伴而已，在这座废墟下面，这样的尸体成百上千……

    他搬开的石头上满是黑色的干涸血迹，还黏着毛发和皮肤。这还只是春天，或许到了夏天，这恶心的一切会变得更加让人作呕。

    “可惜了……”他叹息了一声——要是没有腐烂，或许可以拿来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