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一个孤鬼一般,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坐在了一旁的冷炕之上。
虽说是夏天,但是这炕得时不时地烧上一下,放置其发潮。
但自从爷爷生病之后,奶奶也就过去照顾他了,所以这炕,也就变得潮湿的厉害。
草草收敛一番,就这样蜷缩着睡了过去。
是夜。
庄子之中的庙倌家。
按照庄子之中的规矩,每过一年,庙倌就会轮到另外一家人,一年一轮。
从来没有轮空这一说。
这个庙倌并不是一家、而是两三户人家,就这样,等下一次轮到,也得十几二十年了。
“一共八万元,明天咱们就动手吧,材料什么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一个稍微显得有些苍老的中年人抬起了头,将手中的款项递给对面的年轻人。
“老叔,钱什么的倒是不重要,关键是这日子都没有看好啊,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庙给拆了吧?
再不行,咱们也得找个先生给看看,李爷不在,咱们明天去别的庄子之中找个人给看看?”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旁边老人的身上。
拆庙,这个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不过做起来就困难了。
你随随便便将庙宇给扒了,让神灵怎么想?
再说了,别人能够随随便便将你家屋子给扒了?
那你还不找他去拼命?
所以说,就算是急于翻修神庙,也得找个阴阳先生给看看,再决定动不动土。
“明天就动手,百无禁忌嘛!再说了,这老李头子也不在,咱们还能离开杀屠连猪毛都给吃了不成?
再说,六月六,什么事情做不得?”
老头子看起来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不以为然的甩了甩手。
“大,要不我明天找人掐一掐时间?”
那年轻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转头问向了一旁喝着茶水的男子,不是他过于迷信还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他可真是见过的。
再说了,这事情可不是自家的那么简单,那可是关系到整个庄子之中的大事情。
如果不出问题那最好,一旦出了问题,那自己就是整个庄子的罪人,乡里乡亲的,如何能够办事不牢?
不过自己的大开口了,他也就没有多余的事端,但是这个念头一起,自然是落不下的。
“算了算了,废那功夫干啥?这老东西有个外号叫做“神爷”以前也算半个懂行的人,所以他说的也差不了。
你就安心好了,明早召集庄子中的人,早些动手早完事。”
几人这么一看,连庄子里面的老人都这样说了,便打定了主意。
殊不知,他们这个轻率的决定,造成了多少的麻烦!
梦中,还是小时候爷爷手里拎着很藤条让我回去写作业的一幕,不过很怪,那上空的月光,仿佛被鲜血浸湿了一般,红的赤眼。
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这一切预示着什么,一个梦境能够预示出来些什么,按照爷爷的说法,还是因为太闲了。
人一闲,就容易做梦。
忙碌起来,什么梦境都没有了。
随着爷爷手中的藤条再次落下,我终于是清醒的过来。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让人捶打铁门的声音给吵醒了过来,蜷缩半夜,也终究是凑合了过来。
“小元,小元,你在里面吗?”
声音有些沙哑,不过更多的是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重新站立在土墙之上,望着外面那瘦的如同麻杆一般的身影上面。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的灯光,是给鬼亮的不成?赶紧下来,庄子里打算翻修神庙了,这一下子,龙王爷就能坐的安生了。”
来人正是我的发小,东子。
“不去!”
我转身拒绝,自己家里现在一团遭,哪儿还有多余的闲心去翻修神庙。
“你小子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啊,下去看看就行,好歹也去充个人数,不然让庄子里的人咋说?”
东子抓起一旁的破瓦片就向着自己丢了过来,一边丢还一边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个家伙应该去当个布谷鸟,嘴碎的程度,就连庄子里的几个大妈都比不过,真不知道他那媳妇儿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没有办法,这家伙既然这样说了,只得下去看看。
两人并排前行,终于来到了一个破破旧旧的神庙面前,这神庙可是有了些许的年头,自从自己记事起,就已经破旧成这般样子了。
不过依旧矗立了几十年。
“小元,你爷怎么样了?”
刚刚靠近,几个老一辈的人便凑了过来,向我打听着爷爷的情况,那都是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