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侯,感谢你对我夫妻二人如此推心置腹。只是,只是你口中那传闻中的神奇公子,虽说人人传言乃神人一般,但对信而言,却总是耳闻不如一见。”
“而闯王,现如今待我虽然越来越刻薄,甚至对信越来越大有欲除之而后快之意,但他毕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且到现在我依然还记着他与我抵足而眠,彻夜长谈之情。”
“现在他又突然兵败山海关,这么多年攒下的兵马与基业几乎折损大半,毁于一旦,这时信又如何弃他而去哉?”
“故此,即便是信要改弦更张,明珠再投,我也须得无论如何再与闯王见上一面。君子坦荡荡,他若还像以前待我,我便继续辅佐与他,甚至可以与那牛金星重修于好。”
“倘若他还是执着于那十八子传言,再也无法容我。那时,信,再回头来寻泽侯,你看可好?”
田见秀直听得一阵目瞪口呆,半晌方才跌足叹道
“糊涂啊,糊涂,信兄,你一个如此房谋杜断般的人物,怎么就迷在了这一时的愚忠里呢?”
“我几乎不用猜,此番你若是执意不肯听劝,只要踏入京师,此生、此生你就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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