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已独立门户三十年,但对他的话,仍旧不敢不听。”
林平之微笑道:“常言道,长兄如父。”
“平大夫与任先生之间,兄弟情深,亦足令人羡慕。”
平一指笑一笑,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微微沉吟,道:“以平先生的武功,三十年后必能登临绝顶,届时再赴千秋宫,自是更有把握。”
“其实,师兄之所以想要先生同行,大半是为了我。”
“说来不怕先生笑话!”
“因为我的脾气太臭,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而且还定下了‘医一人,杀一人’的规矩。”
“所以,纵然那些被我医过的人,大多数对我也没有什么感激之心,说不定还会恨我。”
“以至于,我这一辈子,也没交到什么真正的朋友。”
“师兄正是看到先生同样精通医道,而且也与我能谈得来,才会想要先生同行,以便与我相互照应。”
林平之恍然大悟,心道:“这位‘白发童子’看上去心狠手辣,没想到对他的师弟倒是极为维护。”
平一指继续道:“我现在向先生据实以告,绝非要说服先生同行,而是想要说明,我师兄对先生绝无恶意。”
“先生完全可以考虑周全了,再做决定。”
“若是先生改变了主意,可于明年八月底前,来此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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