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割破指尖,滴血于镜面。
铜镜泛起微光,镜中竟现出画面:年幼的琼英躲在柴堆后,火光中,一个虬髯大汉手持滴血长刀,正是年轻时的田虎!那大汉从仇申手中接过玉佩,狞笑着一刀刺穿仇申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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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琼英泪如雨下。
全场哗然。
田虎脸色煞白,强作镇定:“妖术!此乃妖术!”
乔道清将铜镜转向他:“大王,到您了。”
田虎退后一步:“本王不屑用此邪物!”
“大王不敢试,便是心中有鬼!”琼英厉声道。
田虎环顾四周,见众将士眼神异样,心知今日若不强硬,必失威信。
他咬牙道:“好!试便试!”
也割破手指,滴血镜面。
铜镜再亮,画面却变了:是田虎在书房中,与几个心腹密谋。
“……仇申那厮,仗着有几个钱,竟敢不向本王纳贡。传令下去,今夜洗劫仇家庄,鸡犬不留!”
“大王,仇家那丫头如何处置?”
“杀了!等等……那小丫头生得标志,带回来养着,日后或有用处。”
画面至此消散。
全场死寂。
田虎浑身颤抖,指着乔道清:“你、你施了妖法!”
乔道清淡淡道:“镜中所现,皆是大王心中所想。贫道何来妖法?”
“胡说!本王从未想过这些!”田虎怒吼,“这镜子定是被你动了手脚!”
“大王,”一个低沉声音忽然响起,“既然镜子不准,何不亲自说说真相?”
人群分开,杨过缓步走出。
田虎皱眉:“你是何人?”
“在下杨过,仇将军故人之子。”杨过拱手,“今日特来为琼英郡主作证。”
“作证?你能作什么证?”
杨过从怀中取出一叠信件:“这些是当年田大王与金国奸细往来的密信,其中便有谋划洗劫仇家庄,嫁祸流寇之事。信上印鉴、笔迹,皆是大王亲笔。”
他将信件展开,示于众人。
田虎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那笔迹、印鉴,竟与真的一模一样!
“伪造!这都是伪造!”田虎嘶吼。
“是真是假,诸位将军可自行辨认。”杨过将信件递给几位老将。
那几个将领传阅一番,面面相觑,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中一人颤声道:“大王……这、这印鉴确实是真的……”
“不可能!”田虎夺过信件,仔细一看,冷汗直流。
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乔道清叹息道:“大王,事已至此,何必再瞒?当年您为筹军饷,确实做了些……不当之事。如今郡主既已知道,不如当面认错,或可挽回父女之情。”
“你……”田虎猛地醒悟,指向乔道清,“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你究竟是谁的人?!”
乔道清微微一笑:“贫道乃方外之人,只论是非,不论阵营。”
田虎环顾四周,见众将士眼神冰冷,心知大势已去。
他忽然狂笑:“好!好!既然你们都要反我,那就一起死吧!”
他拔刀高呼:“城外大军听令!攻破紫云观,一个不留!”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怎么回事?!”田虎惊怒。
一员偏将匆匆来报:“大、大王!城外各营……都、都按兵不动!”
“什么?!”
乔道清悠然道:“贫道已替大王传令:今日休战,各营原地待命。”
“你怎敢……”
“贫道为何不敢?”乔道清眼神忽然变得深邃,“田虎,你暴虐无道,屠戮百姓,陷害忠良,早该有此报。”
田虎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双目赤红,挥刀冲向琼英:“贱人!我养你十几年,你就这样报答我?!”
琼英拔刀相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双刀相交,火星四溅。
田虎虽勇,但年事已高,又心神大乱,不过十余回合,便被琼英一刀劈中肩胛,踉跄后退。
“保护大王!”亲兵队长率众冲上。
然而,琼英麾下将士一拥而上,将田虎亲兵团团围住。
杨过对乔道清使了个眼色。
乔道清拂尘一挥,朗声道:“田虎罪证确凿,天理难容!诸位将军,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几员原本忠于田虎的将领,竟同时倒戈!
“末将愿随郡主,诛杀此贼!”
田虎被困在核心,浴血奋战,状若疯虎。
琼英步步紧逼,刀光如雪。
“田虎!这一刀,为我爹!”
刀锋划过田虎胸口。
“这一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