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不许弟兄们快活快活？”

    田虎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碍于乔道清方才“救命之恩”，勉强笑道：“道长有所不知，乱世用重典，治军当从严。只是……弟兄们确实辛苦，偶尔放松，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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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道清却摇头，语气依旧平稳：“大王，贫道夜观天象，见帝星虽暗，然民心如潮，可载舟亦可覆舟。昔年黄巾百万，终化灰烬；黄巢破长安，亦难持久。何也？失民心也。”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若大王真想成就霸业，当即刻整饬军纪，约法三章：一不得滥杀无辜，二不得劫掠百姓，三不得奸淫妇女。违者，斩！”

    “斩”字出口，带着一股凛然之威。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连田虎都愣住了。

    范权眼睛一亮，急忙起身附和：“道长所言极是！大王，欲成大事，必先得民心啊！”

    田虎沉吟不语。

    他虽是个粗人，但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也并非全无脑子。

    乔道清这番话，确实戳中了他的隐忧——最近军中哗变、百姓逃亡之事越来越多。

    卞祥却拍案而起：“牛鼻子！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弟兄们提着脑袋打仗，图个啥？不就图个痛快！你这不让那不让，谁还跟你干？！”

    唐斌也醉醺醺嚷道：“就是！老子跟大王，就图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不让抢？那还打个屁的天下！”

    眼看席间要吵起来，田虎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道长也是一片好心。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来，喝酒喝酒！”

    乔道清却不肯罢休，肃然道：“大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夜就当众立下军规，以安民心！”

    他说话时，眼中隐隐有异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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