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给杨过夹了一块红烧肉，淡淡道：“妖法？左道之术罢了，你若想看，明日我们快些赶路，早几天到河北便是。”

    赢勾眼睛一亮：“东方姐姐也懂这些？”

    东方不败还没说话，杨过嚼着肉含糊道：“我姐什么不懂？别说妖法，就是真神仙来了，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东方教主。”

    “教主？”赢勾和将臣同时一愣。

    将臣猛地抬头，盯着东方不败那身红衣，脸色微变：“日月神教……东方不败？”

    车内气氛又是一凝。

    王夫人噗嗤一笑，打破沉默：“现在才认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早知道了呢。”

    赢勾张着嘴，瓜子都忘了嗑，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东方……东方不败不是个男的吗？江湖上都说是天下第一……怎么……”

    “怎么是个女子？”东方不败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谁规定天下第一必须是男子？”

    赢勾呆呆地看着东方不败那绝美的侧脸，又看看她怀里懒洋洋的杨过，忽然一拍桌子：“我明白了！难怪那帮泼皮死得那么干脆！原来是东方教主！失敬失敬！”

    她说着竟站起来，像模像样地抱拳行礼，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这下可赚大了，居然和天下第一同车，说出去都没人信。”

    将臣也起身，郑重行礼：“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东方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摆摆手：“坐吧，出了黑木崖，我只是个寻常旅人。”

    话虽如此，赢勾和将臣的态度明显谨慎了许多，连赢勾的话都少了些，只是那双大眼睛还是时不时偷瞄东方不败和杨过，满是好奇。

    晚饭后，各自回房。

    赢勾和将臣住一间。一关上门，赢勾就压低声音道：“将臣姐姐，你听到了吗？那个小孩管东方不败叫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将臣坐在床边，擦拭着暗器，低声道：“江湖传言，东方不败在黑木崖上养了个面首，极为宠爱，难道就是……”

    “面首？”赢勾瞪大眼，“可那杨过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而且刚才吃饭时你也看见了，东方不败对他……不像是对面首，倒真像对弟弟。”

    “而且他还会缩骨功，能变大变小，这功夫邪门得很。”将臣皱眉，“还有车里的其他女子，宁中则是华山派的‘宁女侠’，我认得；那个李莫愁，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赤练仙子’；剩下两个虽不认识，但气息都不弱。这些人聚在一起，绝不只是游山玩水。”

    赢勾托着腮：“管他呢，反正我们现在搭上顺风车了。有东方不败在，这一路肯定安全得很。不过……”

    她眼睛转了转，露出狡黠的笑：“你说，那个杨过到底多大？要是真能变大变小，岂不是想多大就多大，想多小就多小？嘿嘿……”

    将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明日早起赶路，睡吧。”

    “哦。”赢勾吐吐舌头，钻进被窝。

    隔壁房间。

    杨过泡在浴桶里，水汽蒸腾。

    东方不败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酒壶，偶尔抿一口。

    “那俩丫头，你怎么看？”她忽然问。

    杨过闭着眼，懒洋洋道：“赢勾是河东柳氏的人，大户千金，跑出来闯江湖，性格跳脱但人不坏。将臣……应该是她家养的护卫或者伴读，武功不错，暗器功夫得了唐门真传，但又有些不同，可能另有师承。”

    “观察得倒细。”东方不败轻笑，“留她们在身边，不怕麻烦？”

    “麻烦？”杨过睁开眼，嘴角勾起，“姐，我们这一路，什么时候少过麻烦？多两个有趣的姑娘，路上也热闹些。再说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河东柳氏在河北也有产业，说不定能用上。”

    东方不败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次日清晨，众人继续赶路。

    越往北走，景象越是荒凉。路边不时可见逃难的百姓，面黄肌瘦，拖家带口。偶尔还能看见废弃的村庄，断壁残垣间有乌鸦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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