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诚没有回头,只是静静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等。
“你真的要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鼬不知何时已来到此处,身穿暗红色忍者服,眼神疲惫却依旧锐利如刀。止水紧随其后,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微微转动,似乎想从这人的神情中读出更多情绪。
“嗯。”诚轻声应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木叶的变革已经启动,根部解散、监察厅成立、血继法案重启……这些都不是靠一场战斗就能实现的,而是需要时间去沉淀。”
“可你才刚回来。”止水皱眉,“族人们都在议论你,说你是宇智波的救世主,是能带领我们走出困境的人。富岳族长也默认了你的地位,连鹰派都开始尊你为‘新斑’……你现在离开,等于把一切成果拱手让人。”
诚笑了笑,摇头:“我不是来当英雄的,也不是为了权力。我只是完成了一件本该由木叶高层完成的事??清理腐烂的根系。”
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两人:“你们知道吗?在云隐的那些年,我每天都在被改造、被试验、被当作工具使用。他们抽取我的查克拉,植入别人的血继限界,甚至用雷遁刺激大脑开发潜能……最痛苦的时候,我连自己是不是还算是‘人’都分不清。”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但正是那段经历让我明白一件事??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仇恨,也不是来自复仇,而是来自‘选择’。”
“选择?”鼬低声重复。
“对。”诚点头,“我可以杀了团藏,也可以杀了猿飞日斩,甚至可以逼迫整个木叶臣服于我。但我没有。因为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不以暴制暴,而是打破旧秩序,建立新规则。这才是真正的胜利。”
止水沉默良久,终于轻叹一声:“所以你要走了,是为了让这个‘新规则’有生长的空间?”
“聪明。”诚笑了,“如果我一直留在木叶,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成为新的‘权威’。而权威一旦形成,就会滋生新的压迫。我不想成为下一个团藏。”
他抬头看向天际,朝阳正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
“况且……”他语气微顿,“这个世界很大,不止有木叶,还有雾隐、砂隐、岩隐、云隐……每一个村子都有自己的黑暗面。根部不是唯一的毒瘤,它只是最显眼的一个。”
鼬瞳孔一缩:“你是说……你打算继续走下去?”
“没错。”诚嘴角扬起一抹锋利的弧度,“既然我是唯一一个能在雷云中行走的玩家,那就别浪费这份天赋。我要走遍五大国,掀开每一层遮羞布,打碎每一块腐朽的基石。”
止水忽然笑了:“听起来像个革命者。”
“不。”诚摇头,“我只是个‘破坏者’。但有时候,只有先摧毁错误的东西,才能让正确的事物诞生。”
三人陷入短暂的静默,唯有风声呼啸。
片刻后,鼬开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们还记得小时候玩过的那个游戏吗?影子捉迷藏。”
两人一怔。
“在族地的祠堂后面,我们三个总喜欢躲在柱子后偷看巡逻的根部忍者,然后模仿他们的动作,假装自己是大人物。”诚轻声道,“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只要变得更强,就能改变命运。”
“现在呢?”止水问。
“现在我知道了。”诚微笑,“光有力量不够,还得有方向。而我的方向,不在木叶。”
他说完,转身面向悬崖,披风猛然鼓起。
下一瞬,他的身体化作无数雷光粒子,瞬间消散于空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电痕划破天际,如同流星逆飞。
鼬仰头望着那道痕迹,久久未语。
止水轻声道:“他从来就不属于这里,对吧?”
鼬闭上双眼,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雷属性查克拉波动,低声道:“或许……他属于未来。”
??
数月之后,雾隐村。
血雾弥漫的街道上,尸体横陈,鲜血汇成小溪流入下水道。曾经被称为“血雾之里”的时代早已结束,新一代五代目照美冥推行改革,试图重建秩序。然而,在暗处,仍有旧势力顽抗。
某夜,雷光骤降。
一座地下实验室被彻底摧毁,数十名参与人体实验的高层官员离奇死亡,死状皆为全身碳化,胸口烙印着一道闪电符号。
现场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下一个是谁?”**
消息传开,各国震动。
岩隐村的老顾问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下令加强边境防御;砂隐村的我爱罗默默注视着远方沙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云隐村达鲁伊接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