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诚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却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主要还是为了木叶的和平与忍界的未来,我可真是个为大局着想的‘模范忍者.....”
思及此处,宇智波诚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嘴角抽了抽,心中暗自吐槽道。
“我这是被天生邪恶的志村团藏影响了吗?”
“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些冠冕堂皇的鬼话,明明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忍界霸业,偶尔忽悠别人也就罢了,可别把自己绕进去了,真以为是在为火之意志打工……”
与此同时,宇智波族地边缘的一处僻静小院落里。
窗外的晨曦被厚重的云层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微光都透不进来,屋内昏暗得如同黄昏。
仅有的一盏烛火插在墙角的破陶罐里,橘黄色的光晕在斑驳脱落的墙壁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如同鬼魅般摇曳不定,屋内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
?张铺着磨得发亮的旧草席的木板床,桌面刻满深浅不一刀痕的矮桌,两把缺了角、椅腿用麻绳缠着加固的木椅,墙角堆着几件沾着尘土和暗渍的换洗劲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烛油燃烧的焦味和汗液蒸发后的酸腐味,形成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气息,让人呼吸都觉得沉重。
宇智波止水正靠坐在床沿,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浸透,凌乱地贴在额前和脸颊两侧,几缕发梢微微上翘,沾着未干的汗珠,顺着下颌线缓缓滑落。
他有着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平日里总是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眼白泛着疲惫的浑浊,像是熬了三天三夜般困顿不堪。
他的皮肤白皙得近乎病态,没有丝毫血色,和身上深色劲装形成鲜明对比,最显眼的是他那只蒜头鼻。
??鼻头圆钝厚实,鼻翼略宽,鼻梁算不上挺拔,甚至有些塌陷,透着股憨厚劲儿,和宇智波一族大多俊朗挺拔的五官比起来,显得格外接地气,毫无惊艳之感,反而多了几分普通忍者的朴实。
唇线清晰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嘴唇微微泛白,甚至有些干裂起皮,哪怕神色倦怠到极点,那份独属于宇智波族人的底子依旧难掩,只是眼下浓重的青黑和紧绷的下颌线,彻底暴露了他此刻濒临极限的状态。
就在昨天晚上,他刚与宇智波鼬联手,在南贺川附近的树林里和宇智波带土展开了一场死战。
虽说他的状态比宇智波鼬略好一些,但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宇智波带土的时空间瞳术神出鬼没,甚至能使用极强的木遁,连须佐能乎都没能完全压制。
他甚至还使用了从未用过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别天神,此刻查克拉几乎见底,经脉传来一阵阵刺痛,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更是透支到极致。
左眼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眼底疯狂搅动、穿梭,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直跳,耳边嗡嗡作响,只想立刻倒头睡去,缓解这深入骨髓的疲惫与酸痛。
他穿着一身深色劲装,衣襟上不仅沾着厚厚的尘土,还印着几片暗红色的血迹??有带土的,也有他自己的,干涸的血迹硬邦邦地粘在布料上,勾勒出狰狞的痕迹。
右手手指用力按压着眉心,指腹反复摩挲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眉头紧紧蹙起,眉宇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写满了挥之不去的倦容,连呼吸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轻微的咳嗽,胸口传来沉闷的痛感。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步伐沉稳有力,落地时轻而不浮,带着独特的节奏感,没有丝毫拖沓,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武士刀,哪怕隔着门板和庭院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份内敛的锋芒和决绝。
宇智波止水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来人??除了他最在意,最信任的挚友宇智波鼬,没人能走出这样既隐忍又暗藏力量的步伐。
尽管身心俱疲,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甚至连睁眼都觉得费力,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宇智波鼬像小时候那样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分享彼此心中的困惑。
他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那笑容带着浓浓的疲惫,却依旧温暖得如同春日里穿透云层的暖阳,驱散了屋内几分压抑:
“鼬,你怎么来了?是想和我挤一张床,聊聊最近的近况吗?刚好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说。”
话音落下,吱呀一声刺耳的轻响,年久失修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宇智波鼬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夜风顺着门缝灌进来,拂动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猩红的写轮眼,此刻瞳仁里的勾玉正缓缓转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比起昨晚见面时的犹豫纠结,神色复杂,他此刻的眼神格外决绝,如同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