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一样,露出一道笔直的、通透的大道,久久不能愈合。
那不是风吹的。
那是他身上的“势”,硬生生在天地间挤出来的路。
“要去哪?”周蒙在他身后问了一句。
张豪头也没回,脚步不停。
“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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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掷地有声。
周蒙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山道尽头,良久,才拿起那个已经彻底碎成几瓣的紫砂壶,苦笑了一声。
“三十辐共一毂……这哪里是车轮子,这分明是个要把路都碾碎的压路机啊。”
……
山下。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早已停在路边。
陆瑾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根烟,脚下已经是一地的烟头。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但眼底的青黑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的焦虑。
看到张豪走下来,陆瑾手里的烟头烫到了手指都没发觉,直接扔掉迎了上去。
“大师兄!”
陆瑾的声音有些哑。这一周,他没敢上山,就在这儿守着。他不知道大师兄这次能不能过这道坎,但他知道,只要大师兄下山,这天,就要变了。
张豪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褪去了少年青涩、多了几分枭雄气度的师弟。
“大师兄,咱们这次……真的是要去干那个‘神’?”陆瑾坐在副驾驶,回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查了这一年,龚启之在昆仑搞的动静太大了,据说连国外的异人势力都在往那边凑,咱们这点人……”
“怕了?”张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怕个鸟!”陆瑾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林黑儿那笔账还没算清,别说是神,就是玉皇大帝,我也得扯下他几根胡子!”
张豪嘴角微微上扬。
他缓缓睁开眼,车窗外的景色正在飞速倒退。
“陆瑾,你知道为什么我在武当坐了七天吗?”
陆瑾摇头。
“因为我要想明白一件事。”张豪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捏碎空间时的触感,“在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龚启之想造神,是因为他觉得人太弱,觉得这世间的规则太烂。他想跳出去,变成那个制定规则的‘空’。”
“但他忘了,没有地基的楼,盖得再高也是危房。”
张豪的手猛地握紧,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连防弹玻璃都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我不需要成神。”
“我只需要站在那儿,告诉那个所谓的‘神’。”
“这片大地,姓张。”
汽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像一头出笼的猛兽,载着这位刚刚悟透了霸王之道的男人,向着那遥远而神秘的昆仑之巅,绝尘而去。
风起,云涌。
真正的清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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