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乘风乐得清静,每日里不是继续钻研炼药术,尝试炼制更多种类的五、六品丹药以巩固熟练度,便是将海波东搜集来的各类药材种子,分门别类地移入自己的随身小世界。小世界内,归元斗气模拟着日月轮转、风雨润泽,那些被精心栽种下去的种子,在浓郁的本源能量滋养下,大多焕发出勃勃生机,抽出嫩芽,为这片初生的天地增添了几分绿意与活力。偶尔,他也会指点小医仙和青鳞修炼,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
这一日,院门外再次传来了动静。守卫通报,云岚宗少宗主,纳兰嫣然求见。
“纳兰嫣然?”正在练习操控一缕七彩毒斗气的小医仙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对这位三年前强势前往乌坦城萧家退婚的云岚宗少宗主,可是闻名已久了。
月乘风正坐在亭中,面前悬浮着紫渊鼎,鼎内火焰升腾,他正在炼制一种名为“复灵紫丹”的五品丹药。此丹并非为了自用,而是他特意为海波东准备的。海波东被美杜莎女王封印多年,虽被自己解除,但修为停滞太久,根基略有虚浮,这复灵紫丹能助其温养经脉,快速恢复其巅峰修为,算是对他这段时间尽心尽力办事的一份报酬。
听到通报,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道:“告诉她,我在炼丹,无暇见客。”
对于纳兰嫣然,月乘风心中并无太多恶感,甚至带着几分理性的理解。站在她的立场,一个天赋卓越、前途无量的云岚宗少宗主,不愿接受一桩由长辈定下、且对方已然沦为“废物”的婚约,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这种行为本身并非完全无法理解。毕竟,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可以相对客观地看待。但话说回来,理解不代表认同其方式,若是这等事发生在自己或者自己在乎的人身上,那便是另一回事了,届时该如何,则另当别论!眼下,他更感兴趣的是她背后的云岚宗,以及那位同样正在赶来帝都的丹王古河,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筹码。
守卫依言出去回复。
院门外,纳兰嫣然一身月白裙袍,身姿挺拔,容颜清丽,只是眉宇间那抹属于云岚宗少宗主的傲气,此刻却因连日吃闭门羹而淡化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与无奈。她奉大长老之命前来,除了探听这位月先生的虚实,更肩负着为祖父纳兰桀寻求一线生机的希望。
听到守卫冰冷的回复,纳兰嫣然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纳兰嫣然何时受过这等冷遇?但想到祖父卧病在床、日渐消瘦的模样,以及大长老的郑重嘱托,她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既然如此,嫣然不便打扰。听闻月先生身边有两位姑娘,不知嫣然可否拜访一二?家祖身中剧毒,嫣然心中忧切,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甚至带上了几分恳求的意味。守卫见状,有些为难,但想到家族太上长老海波东的严令——未经月先生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拒绝。
纳兰嫣然看着那紧闭的院门,贝齿轻咬红唇,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她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终究没有强行闯入,只是对着院门方向微微欠身,留下一句“打扰了”,便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院内的月乘风,虽然未曾露面,但天境灵魂之力早已将门外的一切尽收眼底。对于纳兰嫣然的吃瘪,他并无太多感触,路是自己选的,既然当初选择了那种方式,便要有承担相应后果的准备。不过,她提及纳兰桀的毒伤,倒是让月乘风心中微微一动。
“纳兰桀……中的是‘烙毒’?”月乘风一边操控着火焰,一边分心思索。这烙毒乃是五阶魔兽烙铁毒印蟒的伴生毒素,性如附骨之蛆,极难清除,会不断侵蚀中毒者的斗气与生机,寻常解毒丹根本无效。原着中,似乎是萧炎借助异火之力,才帮纳兰桀驱除了此毒。
“异火……”月乘风嘴角微勾,“我虽无骨灵冷火,但乾蓝冰焰至寒至阴,对于这种阴寒属性的烙毒,或许有着更强的克制与净化效果。而且,驱除烙毒的过程,本身也是对火焰掌控力的一种极佳锻炼。”
他并不打算主动去救治纳兰桀。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他要等,等纳兰家,或者云岚宗,能拿出足够让他心动的东西来“请”他出手。
纳兰嫣然无功而返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方势力耳中。这并未让其他人退缩,反而更加确信了这位月先生的“高人风范”——连云岚宗少宗主的面子都不给,果然非同一般!
加刑天和法玛等人更加坐不住了。加刑天身为皇室守护者,本身就是加玛帝国明面上的最强者,但卡在这个境界多年,寿元将尽,破宗丹是他突破斗宗、延续寿命的唯一希望;法玛虽为炼药师公会长,但困于五品巅峰已久,若能求得一枚皇极丹,或许能助他冲击六品之境,更能借此与这位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