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乘风将小舞的窘态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小舞。”
“啊?月大哥!”小舞像是被点了名,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看着他。
月乘风没有绕圈子,直接取出了那枚净化后的淡金色神核。神核出现的那一刻,那股精纯浩瀚的力量波动与清晰的毁灭法则印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金龙王的神核,我已将其中的狂暴与混乱意志尽数剔除。”月乘风将其推向小舞,“其中蕴含的力量本源与一道毁灭法则印记,对你夯实根基、感悟自然循环的‘灭’之面,应大有裨益。你拿去,循序渐进地吸收炼化。”
小舞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神核,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当然能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的庞大能量和对她修炼的潜在好处,这绝对是足以让任何神只疯狂的珍宝。月大哥竟然……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给了自己?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感动瞬间淹没了她。之前所有的纠结、羞涩、彷徨,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他一直在为她着想,从带她离开星斗,传授绝学,争取神位,到如今为她谋划提升实力……他的庇护,他的指引,他的赠与,从未停止。而自己,却还在为那点女儿家的羞怯而犹豫不决。
巫行云看着小舞怔忡的表情,又看了看月乘风,嘴角微弯,传音给叶泠泠:“看来,某人要做出决定了。”
叶泠泠回以一笑,眼神温和。
小舞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去接那神核,而是抬起头,粉色的眼眸中,所有的迷茫和羞涩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澈与坚定。她站起身,走到月乘风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一丝颤音,却无比认真:
“月大哥,谢谢你。不只是为了这个。”她指了指神核,“更是为了……所有的一切。”
她的目光又转向巫行云和叶泠泠,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但眼神却没有躲闪:“行云姐姐,泠泠姐,那天……你们的话,我想明白了。”
她重新看向月乘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月大哥,我……我愿意。不是出于报答,也不是因为别无选择。是我自己……想清楚了。我的心,早就做出了选择。只是我以前……不敢承认,或者说,不懂。”
她的脸颊红得如同晚霞,声音也越来越小,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我也想和泠泠姐、行云姐姐一样……真正地……和你在一起。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都愿意!”
说完这近乎告白与承诺的话语,小舞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低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耳根都红透了,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
庭院内一片寂静。
叶泠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化为温柔的接纳。巫行云则是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淡然笑容。
月乘风看着眼前这个勇敢地剖白心迹的女孩,看着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娇躯,眼中掠过一丝柔和与赞赏。他伸出手,没有去拿那神核,而是轻轻握住了小舞有些冰凉的小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他站起身,对巫行云和叶泠泠道:“你们先聊。”然后,便牵着小舞的手,在她羞涩无比却又隐含期待的目光中,向着自己的神殿内走去。
巫行云看着两人消失在殿门后的身影,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对叶泠泠悠然道:“看来,我们这个小家,今天要真正圆满了。”
叶泠泠微微一笑,感受着体内蓬勃的生命力,望向神殿的方向,眼中只有祝福与平静:“这样……也好。”
神殿之内,月乘风并未直接将小舞带入静室,而是来到了神殿上层一处布置雅致、视野开阔的露台。夕阳的余晖将神界的云层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柔和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
小舞的心依旧跳得很快,她不知道月乘风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月乘风松开她的手,走到露台边缘,望着远方沉落的夕阳,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深邃:“小舞,你可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斩杀金龙王,又为何要将这神核净化后交予你?”
小舞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金龙王的存在,是龙神分裂的恶果,是旧时代疯狂与偏执的残留。斩灭它,是了解一段因果,也是为这片天地清除一个巨大的隐患。”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小舞,“而将它交给你,不仅仅是为了提升你的实力。”
他指向那枚悬浮在旁的淡金色神核:“力量,需要掌控,而非被力量掌控。金龙王的悲剧,就在于它被毁灭的欲望吞噬。我剔除其狂暴,留下本源与法则,是希望你能以森林的‘生’之意志,去理解、去驾驭这份‘灭’的力量。生与灭,荣与枯,本就是一体。唯有真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