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湿痕,轻轻拍了拍赵灵儿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喟叹,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
“灵儿,莫要再哭了,能得知娘娘尚存的消息,已是天大的幸事。”说着,她抬眼看向江子安,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却多了几分亲近,
“恩公此番告知我们这些过往未来的隐秘,又愿带我们前往南诏国寻真相,老身与灵儿,无以为报。”
江子安闻言,连忙起身避让,语气诚恳:“姥姥言重了,我与灵儿相识相知,本就该护她周全,寻巫后娘娘,亦是我心头所愿,谈不上‘报答’二字。”
他刻意避开了方才口误的“岳母”二字,只想着尽快揭过这一茬,免得徒增尴尬,却没留意到姥姥眼底愈发清晰的笑意。
赵灵儿似是也渐渐平复了情绪,她吸了吸鼻子,攥着江子安的手却未曾松开,掌心的龙珠仍在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她心底的暖意。她抬着泪眼,眼底满是依赖:“子安哥哥,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哎,我说你们,”李逍遥终于从一连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挠了挠头,打破了这略显温情的氛围,“咱们先说好,去南诏国可以,可要是遇上什么厉害的妖怪,大侠你可得罩着我啊!还有,我婶婶那边,也得尽快回去看看,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他说着,眼神又忍不住瞟向那几颗盘旋的龙珠,眼底满是好奇,却碍于方才江子安的警告,没敢再追问。
姥姥闻言,适时接过话头,目光落在江子安身上,语气愈发郑重:“恩公,仙灵岛如今无大恙,不如……待逍遥公子安顿好他的婶婶,我们便即刻启程,前往南诏国,也好早日查清当年的真相,寻到娘娘。”
她顿了顿,话锋微微一转,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赵灵儿泛红的脸颊,语气里多了几分温和的试探:“老身瞧着,恩公与灵儿情投意合,此番前往南诏国,路途遥远,危机四伏,若是能……”
“姥姥!”赵灵儿脸颊一红,连忙打断了姥姥的话,小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江子安的衣袖,眼底满是羞涩,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江子安也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姥姥的意思,心底泛起一丝暖意,看向赵灵儿的目光愈发温柔,语气郑重:“姥姥放心,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护灵儿一世安稳,绝不许她再受半分委屈。”
姥姥见他这般表态,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切,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是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她缓缓点头,语气里满是欣慰:
“有恩公这句话,老身便放心了。当年娘娘将灵儿托付给我,只盼她能远离纷争,平安喜乐,如今有恩公在她身边,想必娘娘在天有灵,也会安心的。”
江子安微微沉吟,语气也沉了下来:“姥姥,其实逍遥此番前来仙灵岛,并非单纯为了求药。”
他抬眼看向姥姥与赵灵儿,声音里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肃然:“现在的仙灵岛,已经不安全了。拜月教的爪牙,目前已经渗透到了余杭镇。”
“拜月教?”
姥姥的脸色骤然一变,浑浊的眼眸瞬间绷紧。
赵灵儿攥着江子安衣袖的手紧了紧,眼底的羞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安:“拜月教……就是当年诬陷我娘,害她被当成妖邪的那个教派吗?”
江子安轻轻点头,语气凝重:“正是。他们在余杭镇暗中活动,逍遥婶婶的病并非偶然。”他侧头看向李逍遥,示意他多说几句。
李逍遥被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挠了挠头,将婶婶莫名昏迷、苗人指点求医,并教他用破天锤怎么破除岛上机关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后怕。
姥姥听得心头剧震,垂在膝上的手再次攥紧了衣襟,指节泛白。
“那些人是有备而来。他们在余杭镇动手,又盯上仙灵岛,恐怕是早已查到了灵儿的下落,想要斩草除根!”
赵灵儿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清澈的眼底满是惶恐,小手紧紧攥着江子安的手,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他们……他们是为了抓我吗?就像当年抓我娘一样?”
江子安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微凉颤抖,连忙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语气放柔了几分:“别怕,有我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外飘落的桃花瓣,语气愈发坚定:“我们不能等逍遥安顿好婶婶再启程。余杭镇已经被拜月教的人盯上,逍遥的婶婶昏迷,我们必须立刻动身前往余杭镇。
一来,为逍遥的婶婶解毒,二来,避开仙灵岛沦为主战场,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不希望它被破坏。
三来,也能趁机摸清拜月教在余杭镇的势力,为前往南诏国铺路。”
姥姥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缓缓起身,朝着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