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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堂上的新旧党争
大明,紫禁城,廷议。
关于是否应当将天幕格物之学纳入科举考试的争论,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
“陛下!”礼部尚书杨廷和手持笏板,声音洪亮,“科举取士,关乎国本!若将那些奇技淫巧、异端邪说纳入考试,势必动摇圣学根基!长此以往,士人皆去钻研器物之术,谁还肯读圣贤之书?孔孟之道,将置于何地?”
这位理学大儒的观点,代表了朝中保守派的心声。
工部尚书王琼出列反驳:“杨公此言差矣!天幕所言‘格物致知’,本就出自《大学》。‘物格而后知至’,先儒亦重格物!如今天幕将其发扬光大,实乃光大圣学,岂是动摇根基?”
“诡辩!”杨廷和怒道,“朱子有云:‘格物者,穷理也。’所穷者,乃天理人伦!岂是去钻研什么杠杆、滑轮?更遑论那荒诞不经的‘粒子’之说!此乃舍本逐末!”
两派大臣各执一词,争吵不休。
龙椅上,年轻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打了个哈欠,显得兴致缺缺。他对这些争论并不在意,反而对天幕提及的“航海”、“火炮”更感兴趣。
“吵什么吵?”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想考的就去考,不想考的就别考。退朝!”
这种“和稀泥”的态度,让新旧两派都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争论从朝堂蔓延到各级衙门,甚至地方学政也分成两派,在科举内容上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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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书院中的理念冲突
岳麓书院,明伦堂。
一场激烈的辩论正在这里进行。题目是:“天幕之学,于圣学是补益还是破坏?”
正方是一位年轻学子,他引经据典:“《尚书》云:‘正德、利用、厚生。’天幕格物之学,正是‘利用’之道,可使器物精良,民生改善,实乃圣学之补益!”
反方是一位年长儒生,他冷笑道:“《论语》云:‘君子不器。’君子当追求大道,岂能沦为器物之奴?若人人沉迷机巧,则淳朴之心尽失,礼义廉耻何存?”
台下学子们分成两派,争论声此起彼伏。
“没有格物之学,哪来的精良农具?百姓衣食不足,空谈仁义有何用?”
“若无仁义之心,纵有再精良的器物,也不过是满足私欲的工具!”
“天幕致知院讲授律法、经济,正是为了治国平天下!”
“治国平天下,当以德化民,岂能依赖律法条文?”
这样的辩论,在天下各大书院、学社中不断上演。年轻一代多倾向于接受新学,认为其务实有用;而老一辈则多持保守态度,担心传统价值观被颠覆。
更激烈的冲突发生在一些地方官学。当学政试图在课程中加入天幕知识时,往往遭到本地宿儒的强烈反对,甚至引发罢课、请愿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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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湖门派的内部分裂
华山派,正气堂。
令狐冲站在堂下,面对师父岳不群的质询。
“冲儿,你近日为何总往山下跑?还与那些匠人混在一起?”岳不群面沉似水。
“师父,”令狐冲恭敬回答,“弟子是在研习天幕所授的‘力学原理’。发现若将此理融入剑法,许多招式的发力可以更加精准高效。”
“胡闹!”岳不群一拍桌子,“我华山剑法,乃历代先师心血所聚,岂容你胡乱改动?更不用说去学那些旁门左道!”
宁中则在旁劝道:“师兄,冲儿也是一片向武之心。天幕所讲,未必全无道理……”
“师妹!”岳不群打断她,“你难道忘了剑气之争的教训?稍有不慎,便是门户分裂!如今这天幕之学,比当年的剑气之争更加危险!它要动摇的,是整个武学的根基!”
令狐冲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低头称是。但他心中不服,私下仍与几位师弟研究如何将新知识融入武功。
类似的分裂在各大门派内部悄然发生:
· 少林寺中,年轻武僧对“人体气血系统”的新解释极感兴趣,而戒律院首座则认为这是“着相”,违背佛法根本。
· 武当山上,张三丰对天幕之学持开放态度,但门中一些保守长老却担心这会影响“以柔克刚”的纯正道门武学。
· 就连黑木崖上,任我行残部也在争论:是继续走传统的吸星大法路线,还是尝试结合天幕知识,开发更“科学”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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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市井民间的观念碰撞
江南某县城,茶馆。
几位茶客正在争论。
“要我说,这天幕就是好!”一个工匠模样的汉子大声说,“以前打铁全凭经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