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您、您说笑了。”
鲜于嫣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粉嫩的唇瓣咬出血来,把头埋得几乎要低到胸口那微微隆起的曲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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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里有一处可以躲避这令人心慌意乱的审视的港湾。
赵敏斜倚在赵沐宸坚实的胸膛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毫无郡主形象的白眼。
她手肘微微向后,不轻不重却带着警告意味地顶了一下赵沐宸的胸膛。
“行了啊你。”
“刚杀完人,血煞气还没散尽呢,就急着调戏人家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也不怕把人家吓出个好歹来。”
“这一路上,我就没见你安分过,那双眼睛,都快变成钩子,贴到人家鲜于姑娘身上去了。”
赵沐宸对那记肘击浑不在意,反而顺势一把抓住了赵敏那只“作怪”的纤纤玉手。
他的手很大,轻易就将她的手包裹住,然后拉到嘴边,在那光滑的手背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怎么?”
“我们的绍敏郡主,这是吃醋了?”
“枉你平日自诩见识广博,岂不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无赖的调侃笑容,“本座身为大元国师,心系天下,为了促进汉蒙两族深入交流,友好共处,自然需要多方面、多层次地深入了解汉家女子的风采与美德嘛。”
“鲜于姑娘这般青春靓丽、武艺不凡的侠女,正是绝佳的观察对象。”
赵敏被他这强词夺理、偷换概念的本事气笑了,轻轻啐了一口。
“呸!”
“好色就好色,偏生一张巧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看你那点心思,昭然若揭,不就是想把全天下的漂亮女人,都搜罗到你那国师府的后花园里去?”
赵沐宸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眉毛高高挑起。
“哎呀!”
“知我者,敏敏也!”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敏敏,此乃人生一大快事!”
他不仅坦然承认,还顺势将赵敏搂得更紧了些,下巴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蹭了蹭。
后面不远处。
周芷若独自骑在一匹白马上,身姿挺得笔直,如同雪中青松。
她面容清冷,看似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山道,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前面传来的每一句调笑,每一声娇嗔,都清晰地钻入她的耳中。
她握着剑鞘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光滑的剑鞘甚至发出了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心里那股子酸涩的、带着无名怒意的液体,如同煮沸了的醋,咕嘟咕嘟地往上冒,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又是这样!
这个赵沐宸,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登徒子!
明明自己就在他身后不远,他竟然能如此堂而皇之、毫无顾忌地左拥右抱。
搂着赵敏也就罢了,如今连这半路救下的、不知根底的华山派女子,也要去撩拨勾搭!
还有那个鲜于嫣,装什么清纯无辜!
被这登徒子几句花言巧语一说,就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一看就不是什么端庄稳重的正经女子!
周芷若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山风灌入胸腔,却丝毫无法平息心头的烦闷与怒火。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身侧。
身旁的方艳青,同样骑在马上,身姿挺拔,一袭素色道袍纤尘不染,在山风中微微飘动。
自从服用了那枚神奇的驻颜丹,方艳青不仅容貌奇迹般地恢复到了十八岁时的巅峰状态,肌肤欺霜赛雪,眉眼精致如画。
连带着往日那种属于灭绝师太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厉戾气,也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成熟风韵与少女容颜的奇异气质,沉静而淡漠。
那身本该显得老气严肃的道袍穿在她此刻的身躯上,非但没有减色,反而更衬得她肤光胜雪,平添了几分禁欲而凛然不可侵犯的诱惑力。
几个侥幸从元兵刀下逃得性命的华山派男弟子,默默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他们个个带伤,神情萎靡,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他们的眼睛规矩地看着地面或前方的山路,绝不敢胡乱瞟视。
尤其是目光偶尔掠过前方那道身着道袍的绝美背影时,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复杂。
他们是认识灭绝师太的。
甚至其中年长些的,数年前随师父拜山时,还曾亲眼见过那位手持倚天剑、杀气腾腾、法令纹深刻、令人不寒而栗的峨眉掌门。
可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仿佛从画卷中走出的年轻道姑,竟然也是灭绝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