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素也立刻起身,展现出一位王妃在危机时刻的雷厉风行:“管家!传令!立刻封闭所有与离阳接壤的关隘!没有本宫和王爷的手令,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过来!特别是从离阳方向来的!苍蝇身上都可能带着味儿!”
“通知所有在北凉境内经商的离阳商人,限他们三日之内,带着他们的全部家当,滚出北凉!敢多留一刻,当细作论处!” 徐渭熊补充道,语气冰冷。
“还有!” 徐脂虎也急了,连忙举手发言,语速飞快,“赶紧派人去查!查清楚我们北凉境内,有没有什么庙宇、道观、或者哪个犄角旮旯,供奉过离阳赵氏的祖宗牌位或者龙气象征?有的话,立刻!马上!给我砸了!烧了!埋到粪坑里去!不!粪坑都不保险!得埋到地心岩浆里……不对,万一污染了地脉怎么办?还是直接丢进混沌虚空最安全!” 她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思路朝着毁灭性处理狂奔。
褚禄山擦了把冷汗,弱弱地提议:“王爷,王妃……要不……咱们连夜把王府外墙……刷成金色的?就刷成跟凌霄宝殿一个颜色?再挂上几面天庭的旗帜?表明立场?让梵星君路过的时候,一看就知道这里是‘自己人’,千万别‘扫’错了地方?” 这个提议虽然荒诞,但在巨大的恐惧下,竟然获得了徐骁和吴素的……认真考虑?
就在王府上下乱成一团,各种“切割”方案满天飞,甚至有人提议把王府改造成“天庭驻北凉办事处”以求自保时。
“爹!娘!姐!我回来了!” 一个清朗中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响起。清福正神徐凤年,带着一身淡淡的香火愿力金光,施施然地出现在议事堂门口。他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显然已经知道了太安城的“盛况”。
“凤年!” 徐骁如同看到了救星,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儿子的胳膊,“你可算回来了!快!快想想办法!离阳那边……”
“我知道我知道,” 徐凤年笑眯眯地拍了拍老爹的手,“赵淳在粪坑里游泳呢,观星台塌了,皇宫变公厕了嘛!梵星君这次玩得挺大。”
“你还笑得出来!” 徐脂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们正商量怎么跟离阳切割呢!万一那‘秽气’顺着风飘过来……”
“切!必须切!而且要切得干净利落,漂漂亮亮!” 徐凤年收起笑容,正色道,但眼中促狭的光芒更盛,“不过嘛,光你们这样切,可能……力度还不够。”
“什么意思?” 徐骁和吴素心里咯噔一下。
徐凤年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什么惊天秘闻:“我刚从凌霄殿那边过来……听说啊,梵星君觉得离阳皇室的‘污秽’已经深入骨髓,流毒无穷。她那桶里的‘净化之水’……好像没带够。所以……”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家人瞬间又紧张起来的脸,慢悠悠地抛出炸弹: “她打算……在离阳多待几天。顺便……把和离阳皇室血脉联系比较紧密的几个主要藩王、以及那些一直给赵家摇旗呐喊的所谓‘忠臣良将’的府邸……都去‘拜访’一下,做个深度清洁套餐。务必要把离阳宗室的‘污秽’连根拔起,彻底‘净化’!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嘛!”
轰! 这个消息,如同在议事堂里又引爆了一颗精神层面的“脏弹”!
“多待几天?!”
“拜访藩王和忠臣府邸?!”
“深度清洁套餐?!”
徐骁眼前一黑:“完了……离阳……要变成大型公厕展览馆了……”
吴素扶额:“这……这得牵连多少人……”
褚禄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要命了’都不够形容了……这是要‘遗臭万年’啊……”
徐脂虎捂着胸口:“阿弥陀佛……幸好我嫁得早!夫君救我!”
徐渭熊当机立断:“快!加派人手!把切割公告贴遍北凉每一个角落!字体加大加粗!重点强调我北凉徐氏与离阳赵氏不共戴天!再派人去边境……不,去离阳境内散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北凉清清白白!跟赵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府内再次陷入一片兵荒马乱。切割公告连夜起草,措辞之严厉,立场之鲜明,简直像是要和离阳赵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工匠们被紧急召集,真的开始调金色油漆,准备把王府外墙刷成“天庭金”!还有人提议给徐骁和吴素连夜赶制一套绣着天帝神徽的袍子穿上,以表忠心……
就在这鸡飞狗跳、人人自危的时刻。
“汪!” 一声熟悉的狗叫。 大黄狗不知从哪个角落溜达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根不知从哪顺来的肉骨头。它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北凉王府,狗脸上露出一副“尔等凡人见识短浅”的表情,慢悠悠地走到大厅中央,把骨头放下,然后人立而起,清了清嗓子,用字正腔圆的狗语,对着忙碌的众人,发出了极具穿透力的灵魂点评: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们北凉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