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 这个名字如同带着某种魔力,瞬间让所有冲动的谢家高手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们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惊恐取代!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嘴贱、后台硬、而且实力强得离谱(至少比他们强)!它出现在这里,代表的很可能就是……天庭的态度!
“忍……给我忍!” 谢天渊几乎把牙齿咬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关门!闭府!谁也不准出去!让它……让它叫!”
谢家众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灵堂内,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沉默,以及墙外大黄那极具穿透力和侮辱性的“解说”: “哎,怎么不哭了?继续嚎啊!狗爷还没听够呢!你们谢家圣人抽魂夺运时的狠劲呢?现在装什么孙子?汪!狗都替你们害臊!”
“……”
谢家的丧礼,在大黄经久不息的“狗语点评”中,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耻辱。谢家引以为傲的千年门楣,在这只狗的唾沫星子下,被踩进了泥泞里,还反复碾了几脚。
离阳,太安城,钦天监观星台。 相比于谢家的憋屈和耻辱,离阳王朝的皇室,特别是那位藏身幕后、以龙虎山外门大长老身份修道的靖安王赵黄巢,心情则是另一番景象——嫉妒、不甘、惶恐,还有一种被时代抛弃的强烈危机感。
赵黄巢一袭素雅道袍,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阴鸷与焦虑。他负手立于观星台边缘,望着那似乎亘古不变的璀璨星河,心中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天庭!天帝!星君!神位! 这些曾经虚无缥缈的存在,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凌驾于凡尘之上,主宰着三界秩序。他离阳赵氏,坐拥万里江山,号称真龙天子,可在真正的天庭权柄面前,渺小如蝼蚁!
最让他心塞、夜不能寐的是——仙缘! 北凉徐家,徐凤年那小子,成了清福正神!北凉铁骑的将领,据说也有不少得了神职!甚至北凉王妃吴素,都曾参与过遴选天后的暗桩!而他离阳皇室呢?堂堂赵氏正统,除了他赵黄巢靠着龙虎山的关系勉强摸到天人大道的门槛(还不是很稳),竟然再无一人得到天庭垂青,赐下仙缘神位!
“凭什么?!” 赵黄巢心中在咆哮,“徐骁不过是个边关军头!他儿子何德何能?!我离阳坐拥天下,龙气鼎盛,为何天庭视而不见?!”
更让他意难平的是——天师之位! 天庭有四大天师:全真王重阳、桃花岛黄药师、飞马牧场鲁妙子、逍遥派无崖子!这四位,皆是惊才绝艳之辈,执掌天庭道法教化,地位尊崇无比。 可他离阳境内的龙虎山呢?堂堂道教祖庭之一,传承比那四位都悠久!结果呢?连个天师的毛都没捞到!那四大天师的位置,仿佛四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龙虎山的脸上,也抽在他这个与龙虎山渊源极深、视其为离阳国教的靖安王脸上!
“龙虎山,道教祖庭,竟不如几个‘野路子’出身的散修受天庭重视?何其荒谬!” 赵黄巢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他不敢对天帝不满,但对那四大天师,却充满了嫉恨与不服。
“王爷,还在为天师之事忧心?”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龙虎山当代掌教,老天师赵丹坪,不知何时也来到观星台。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眼神却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人心。
赵黄巢收敛起眼中的阴鸷,换上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叹道:“老天师,非是本王小家子气。只是……龙虎山乃我离阳国教,更是天下道门执牛耳者!如今那天庭四天师,名头响彻三界,却无一人出自我龙虎山!长此以往,我龙虎山道统威严何在?离阳国运颜面何存?本王……心实难安啊!”
他顿了顿,观察着赵丹坪的反应,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煽动:“老天师,您道法通玄,修为深不可测,远胜那四人!不过是时运不济,未曾赶上伐天之战罢了。如今这天庭格局初定,正是需要德高望重、道统纯正的大德坐镇天师之位,以正视听!岂能任由几个……机缘巧合之辈窃据高位?”
赵丹坪闻言,雪白的长眉微微耸动,脸上古井无波,眼神却闪烁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头望向那高悬于九天之上、凡人不可见的凌霄宝殿方向,沉默良久。
赵黄巢心中暗喜,以为说动了老天师,继续加码,声音带着蛊惑:“若老天师肯振臂一呼,以龙虎山千年道统底蕴为基,向天庭陈情,未必不能争得一席天师之位!届时,不仅龙虎山光耀万载,我离阳国运,亦能得仙神庇佑,稳如泰山!此乃千秋之功啊!”
他描绘着美好的蓝图,仿佛只要赵丹坪点头,天师之位便唾手可得。
赵丹坪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赵黄巢,忽然展颜一笑,笑容温和依旧,却让赵黄巢心中莫名一紧。
“王爷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赵丹坪慢悠悠地说道,手指轻轻捻着拂尘,“龙虎山道统,确实不容轻慢。天庭四天师……呵呵,王重阳道法精深,黄药师奇门遁甲出神入化,鲁妙子机关术巧夺天工,无崖子所学驳杂倒也精深……确实都是当世人杰。”
他先是肯定了四人,这让赵黄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