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随着秦风一声令下,全军大比武正式拉开帷幕。比武从最底层的伍长、火长级别开始。校场中央的十余座擂台,几乎同时开战。
一开始,场面便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态势。那些在幽州经过严酷训练,修炼了《强军诀》的士兵,对上冀州本地疏于操练的兵痞,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
“砰!”一个幽州军的火长,一个侧踢,便将对手踹下了擂台。那冀州士兵平日里养尊处优,身子骨早就虚了,哪里经得起这般力道,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下一个!”幽州火长傲然立于擂台之上,气势如虹。
另一个擂台上,一名幽州军的伍长,手持一柄长刀,刀法凌厉。他的对手,是一名冀州军的老兵,虽然经验丰富,但体能和力量都远不如对方。不过三五招,便被逼得节节败退,最终被一刀劈飞了兵器,狼狈认输。
冀州的士兵们并未因此气馁,反而被幽州军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所震撼。他们平日里虽然懒散,但也并非不知好歹。此刻见到幽州军的精锐,一个个眼中都冒出了光。
“这幽州军的兄弟,当真厉害啊!”一名冀州士兵低声感叹道。
“是啊,你看他们的身板,那叫一个结实!咱们平日里那点操练,跟人家一比,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嘿,我瞧着,咱们也能学学他们。你看那个火长,他刚才那一招……”
现场的气氛出人意料地热烈,许多冀州士兵甚至开始自发地向获胜的幽州军士卒讨教经验,询问他们的训练之法。他们眼中不再有轻蔑,取而代之的是羡慕和渴望。
接下来,是队正、旅帅级别的比试。轮到那些世家出身的军官上场了。
一个靠着门第关系当上旅帅的清河崔氏子弟,挺着将军肚,穿着光鲜亮丽的铠甲,趾高气昂地走上擂台。他的对手,是一名幽州军的队正,身材虽然不高大,但浑身散发着精悍之气。
“喂,你这泥腿子,可别伤着本将军的甲胄!”那崔氏子弟扬着下巴,语气傲慢。
幽州队正没有说话,只是冷冷一笑。比武一开始,崔氏子弟便摆出一副花架子,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然而,幽州队正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欺身而近,三招两式,便将那崔氏子弟打得鼻青脸肿,狼狈地滚下了擂台。他那光鲜的铠甲,也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满场哄笑声此起彼伏,许多冀州士兵们看着平日作威作福的上官出丑,心中大感痛快,他们开始自发地为幽州军的将士喝彩。
“好!打得好!”
“这种废物,也配当将军?!”
“幽州军威武!”
将台之上,魏明等冀州旧将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们原以为,这些世家子弟至少能撑几招,不至于输得如此难看。他们精心策划的“软抵制”,正在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他们非但没能让秦风出丑,反而成了幽州军扬威的背景板。
随着一名又一名冀州旧将被轻松击败,整个校场的军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向秦风一方。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士兵,此刻也看清了形势,他们知道,真正的强者,是那些来自幽州的将士。
将台之上,杨玥看着自己的夫君,他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比武的局势,却完全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她看到他运筹帷幄,不动声色间便搅动风云,一双美目中异彩连连。她心中明白,这场大比武,秦风已经胜了七分。
然而,魏明等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们眼中的不甘与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绝不会轻易认输,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
比武持续进行,随着底层和中层军官的较量逐渐结束,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接下来,轮到决定校尉归属的最高级别擂台。这才是真正决定冀州军权力格局的关键。
“吼!”
随着一声震天怒吼,刘猛第一个赤裸着上身,如同一座铁塔般走上擂台。他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肌肉虬结,宛如铁水浇筑。他每踏出一步,都让整个擂台为之震颤,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的对手,是冀州军中一名成名已久的老牌校尉,名叫赵虎。赵虎是魏明的心腹之一,一手刀法颇为精湛,在冀州军中素有“赵一刀”之称。他身披精钢甲胄,手持一柄沉重的大刀,看起来也颇为不凡。
赵虎看着面前如同小山一般的刘猛,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他自恃武艺高强,经验丰富,不愿坠了冀州军的威风。他抢先出手,大刀一挥,带起一阵劲风,重重劈向刘猛的胸口。
“铛!”
一声刺耳的闷响,大刀结结实实地砍在刘猛的胸口。然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