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救的五个女童被立即送入内院,由早已等候在此的、绝对可靠的女医官和嬷嬷们照顾诊治。她们大都营养不良,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旧伤,精神受到严重创伤,眼神呆滞,问话不答,只是瑟瑟发抖。最小的一个看上去不过五六岁,最大的也不过八九岁。看着这些本该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孩子,却如惊弓之鸟般蜷缩在角落,裕亲王和一众铁血汉子,心中都充满了怒火与酸楚。
“仔细检查,好好照顾,用最好的药。务必问出她们的来历、家在哪里、如何被拐的,但……要温和,别吓着她们。”裕亲王沉声吩咐,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沉重。
“是,王爷。”管事嬷嬷眼圈发红,连忙应下,带着女童们去了温暖舒适的厢房。
另一边,静慧住持、那个凶悍男子(从其身上搜出的腰牌刻有“鬼手”二字,暂以此代称),以及其他几名被抓获的核心尼姑,被分别关入了地牢的单间,由经验丰富的审讯高手立即进行突审。
裕亲王则来到一间守卫森严的密室,亲自查看从慈云庵地下石室起获的证物。箱笼里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被粗略清点,价值不下十万两之巨,这绝非一座普通尼庵的香火钱所能及,显然是“真元”教多年聚敛或通过邪术交易所得。而真正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些邪异的器皿和瓶瓶罐罐。
“王爷,这些药膏、药粉,经初步查验,大多药性诡谲,混合了多种罕见药材,甚至包括一些……一些污秽之物和毒物。”一名被紧急召来的、信得过的老太医,指着架子上那些贴着骇人标签的瓶罐,声音有些发颤,“这‘童女元阴散’,以……以初潮未至之女童的……的脐带血、头发等为主料,混合曼陀罗、罂粟等迷幻之物炼制,据那残破的方子看,似乎是用于……用于某些邪术仪轨,或炼制更歹毒的丹药。这‘五石催情膏’,则是用五种矿石之毒,辅以烈性春药,药性霸道,可乱人心智。这‘迷心幻魂香’,点燃后无形无味,可致人产生幻觉,心神被控……”
“可查得出炼制手法和具体来源?”裕亲王脸色铁青。
“手法极为隐秘古老,不似中原正统医道,倒有几分南洋巫医和西域妖术的影子。其中几味主药,如‘鬼面花’、‘血痂藤’,只生长在西南瘴疠之地或海外孤岛,中原罕见。炼制之人,必是精通此道的邪术高手。”老太医笃定道。
裕亲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两个赤金葫芦上。一个是从“鬼手”身上掉落,塞子松了,撒出些许暗红色粉末;另一个是密封完好的,与慕容雪得到的那个几乎一样,只是符文略有不同。
“这两个葫芦,里面装的是何物?”
老太医戴上特制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撒出粉末的葫芦,用银镊子夹起一点粉末,放在鼻端极其轻微地嗅了嗅,又用银针、清水等物测试了一番,脸色越来越凝重。
“王爷,此物……毒性猛烈,且诡异非常。”老太医声音带着惊惧,“初步判断,其中混合了多种剧毒矿物、罕见的毒虫粉末,以及……以及一种极阴寒的、疑似从特殊尸身上提取的秽物。具体配方难以尽数,但一旦吸入或沾染,轻则神智昏聩,产生可怖幻觉,重则气血逆行,腑脏溃烂而亡。而且……似乎对孕妇和胎儿的伤害尤为酷烈!”
裕亲王眼中杀机大盛!对孕妇和胎儿伤害尤烈!这分明是针对皇后和皇嗣的毒计!看来,慕容雪得到的那个赤金葫芦,里面装的恐怕也是类似或更歹毒的东西!若非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个呢?”他指向那个密封的。
老太医更加小心地检查那个密封葫芦,不敢打开,只是从外观、重量、摇晃时的声音(也是沙沙声,但似乎更细密)判断:“此物密封完好,难以断定内里具体何物,但观其符文走向,与先前那个略有不同,似乎更偏重……偏重迷惑、控心之效。但无论如何,绝非善物!王爷,此等邪物,必须谨慎处置,最好以铅盒封存,远离人畜。”
“将它们封存好,派人严密看守。”裕亲王下令,又拿起从“鬼手”身上搜出的其他零碎物品——几把奇形怪状的飞刀和短刺,一些淬了毒的暗器,几包不同颜色的药粉,一块非金非木、刻着诡异符文的黑色令牌,还有几张大额、来历不明的银票。
“令牌……”裕亲王拿起那块黑色令牌,入手沉甸,非铁非木,正面刻着一个狰狞的鬼头,鬼头口中衔着一个“真”字,背面则是云纹环绕的“元”字。“鬼手……看来是‘真元’教中专职行刺杀、破坏等阴暗勾当的杀手。”
“王爷,”一名审讯高手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与凝重交织的神色,“招了!那静慧老尼,刚开始还嘴硬,用了些手段,又拿那些受害女童和她暗中敛财的证据一吓,她便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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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